“在下正是,不知阁下有何指教?”尽管不明对方身份,苏祥仍不失戒备,拱手致意。
“本公子弥莱,乃兵部尚书之子,久闻你在拈花王陵之壮举,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弥莱敷衍回礼,嘴角牵起一丝冷笑。
“弥莱,此人乃京都才俊,与九公主齐名,今次亦将参与科举,据传已达一阶修师境,位列黄玄榜第八十七。”旁人低声补充。
“好戏上演,一山难容二虎,加之有旧怨未了。”
“何来旧怨?”有不明所以者追问。“弥公子对九公主痴心一片,曾借其父之力多次求婚,皆因公主年少而被皇帝婉拒。”
“然而弥公子执着不改,日前九公主自南州返京,他又表露心意。哪知公主直言,未来的夫君需如洛祥般出众,方配得上她。”
“闻此言,弥公子当晚愤然砸毁家中诸多器物。”此类八卦迅速流传开来。
“小子,初次体验被人当作标杆的感觉如何?”苏辰调侃的声音在苏祥心中响起。
苏祥苦笑着摇头,深知仅一面之缘,绝不足以让名震天下的九公主对自己产生情感。以往,自己才是那些女子避之不及的“挡箭牌”,如今却反成了他人眼中的情敌。
“老祖宗,您就别取笑了。这横来箭矢已直飞胸口。”
苏辰洒脱一笑:“飞来又如何?迎头痛击便是!依我多年经验,有分量的挡箭牌,往往能赢得佳人归心。比如江竹绝?”
“……”
“悄悄告诉你,寒烟儿的确国色天香,甚至胜过江琳。”苏辰继续煽动。
苏祥无奈地翻了白眼:“弥公子,幸会。”
弥莱摆出一副严肃姿态:“洛公子,闻你修为超凡,连叶天都能轻易戏弄,实令人钦佩不已。可否在百忙之中,赐教弥某一二?”
果不其然,来者不善,苏祥心中暗骂。
他强压怒火,淡然道:“弥公子,我此行是为参加武举报名而来,府衙之内,动手恐怕有失妥当。”
他并无争斗之意,此次中州之行,旨在寻求援助而非树立敌手。弥莱却冷哼一声:“无妨,你问问在场诸位官员及考生,他们是否介意?”
几位负责报名的官员自然认得这位在京都声名赫赫的弥公子,何况其父李尚书权倾一方,他们这些小吏自是不敢招惹。他们连忙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年轻人热血争锋,我们也乐见其成。”
“诸位考生觉得如何?”弥莱目光转向周围等待报名的众人。众人惧于弥莱的威势,纷纷表示:“弥公子请便,两位高人切磋,对我们亦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见无人反对,弥莱遂挑衅道:
“既然无人异议,洛公子,何不趁此赐教一二?”说罢,他摆出攻击姿态,周遭人群自觉退开,为他们腾出一片空地。
苏祥依旧摇头,耐着性子解释:“弥公子,你我皆是参赛之士,若有机缘,自会在擂台上相见,何必急于一时?”
“莫非你害怕应战?”弥莱冷嘲热讽,步步紧逼。他早有打算,若能在武举之前击败苏祥,不仅能折辱对方,更可令其在进入国子监后颜面扫地。
尤其考虑到寒烟儿也将入读国子监,若二人日常接触,恐对自己追求寒烟儿造成更大阻碍。
苏辰在苏祥心底调侃道:“厌烦了?不如先教训这家伙一顿,再去教训寒烟儿那丫头,岂不痛快?”
苏祥无奈点头,心道这老祖宗行事随性,但这种性格却让他颇为欣喜。
苏祥脑海中浮现出寒烟儿腰间那温润的触感,不禁对那面纱下的面容多了几分好奇:她是否真的比江琳还要美丽?至于江琳,自投江竹绝怀抱之后,苏祥便对她视如敝屣,若能觅得更佳人选,他自然不会拒绝。
“真要在此较量?”苏祥眼神渐冷,他并非善茬,昔日曾有人言,天南四害之中,苏祥赫然在列,与黄赌毒三大恶业并列,足见其危害之烈。
“哼,让我瞧瞧你有何等能耐,竟能让烟儿另眼相待!”弥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其实,他的实力远不止表面所见,若非为博寒烟儿欢心而故意示弱,他才是京都青年才俊中的翘楚。
洛祥以越级挑战叶天而声名大噪,但坊间传闻,他并未对叶天造成实质性伤害,严格来说,并未真正战胜叶天。
反观自己,早已具备越级挫败二阶修师的实力。
“既然如此,便如你所愿!”苏祥冷笑着回应,这几日在山谷修炼的花开指与花落掌尚未实战检验,正好拿弥莱来试招。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阵清脆的娇喝由远及近。
只见一位身着白裙、面覆薄纱的女子凌空而来,她轻盈地踏过围观人群的肩膀,如仙子降临般翩然立于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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