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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节 河神是条美人鱼（第2页）

「小姑娘，你丢的是金鱼儿？还是银鱼儿呀？」

诚实的孩子会得到夸奖。

但我偏不。

「我丢的是金鱼。」

「银鱼。」

「和小鱼儿。」

这么说着，我伸手，抚上了他的鱼尾。

回应我的是一阵沉默，和他立即收回鱼尾的动作。

只留下几个向上升起的泡泡。

可能有些人从小就是个色批。

比如我。

我有些遗憾的捻了捻手指，继续道：

「如果一定要丢的话，可以是你吗？」

「我爷爷藏了好多珍珠，我都给你，你可以和我回家吗？」

我歪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安静的石头。

很久很久，久到我的眼睛有些酸涩，我终于听到一声叹息。

「我是这方水域的河神，你若有难处，可以来找我。」

「我会帮助你。」

「比如给我一个金鱼儿？」

「……」

一阵沉默后，我被翻滚出的浪花一路赶到了岸边，还被迫呛了一口水。

我记仇。

从那以后，我每次路过都会往河里扔一颗石子。

连祭祀河神的时候也扔，迎接我的永远是爷爷卯足了力气的一巴掌。

认错，但是不改。

这是第12年，这河还没被我填平。

3.

许愿被拒后，我消沉了一段时间。

经常上午去惹哭莹香家欠里欠气的小孩，下午拿着猎枪，守株待兔等着做麻辣兔头。

今天，我经过这条般若河时，河水忽然动荡起来，水流慢慢的汇聚成了一个漩涡。

而漩涡中心，缓缓升起了一条漂亮的人鱼。

深蓝色的鱼尾一如初见。

他歪头看向我，一双眼睛摄人心魄，美的不可方物。

下半身隐没在河水里，他支着三叉戟，薄唇轻启：

「吾要统治世界。」

哈？

从惊鸿一面中回过神来，我把猎枪扛在肩上，轻嗤一声：

「科技时代，你拿着晾衣架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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