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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节 烟花的意义（第2页）

年龄：45

身份：死者赵哲南之父

背景：早年跟随同乡人去往缅甸打工，五年前回国定居，用打工所得购买了数套商品房，依靠租金生活。

证言：

我的儿子是我的骄傲。

他从小就聪明，有体育天赋，我就送他去训练营，训练营几百个孩子，就那么几个教练，根本教不过来，然后一个教练就劝我，说小南有天赋，不如趁早想办法找个私教好好教，运动员都是吃青春饭的，不能耽误了孩子。

但私教贵，我和老婆收入低，一个老乡就介绍我去缅甸打工，说苦是苦点，但挣得多，我本来在犹豫的，但我看着儿子羡慕地看着别人的专业跳高鞋，就答应了。

这一去就是五年，我在那边省吃俭用，把钱寄回家，我以为我老婆会把钱都花在我儿子身上，把儿子培养成一个优秀的运动员，但五年前我接到儿子的电话，说他想报名参加冬训，但妈妈说没钱。

我至今记得儿子那个小心翼翼的语气，太可怜了，我想不通，我寄回来的钱都哪里去了。

于是我就瞒着老婆回了国，回来一看，果不其然，被我捉奸在床。

好在我留了一手，挣的钱没有全部给老婆，离了婚之后，我带着儿子过，我也没别的本事，就买了几套房子收租，把所有的钱都用来培养儿子。

但儿子已经被我老婆给耽误了，小时候基础没打好，也没上成他心心念念的体校，但他喜欢跳高是刻在骨子里的，于是便走了体育特长生这条路，好在儿子聪明，文化课也跟得上。

温乔是学校医务处的医生，同时也租住在我的房子里，因为体育生经常受伤，所以跟我儿子很熟。我儿子上高中之后变得很叛逆，跟我也不亲，反而很信任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就是他在背后挑唆，才让我儿子这两年跟我关系愈加疏远，他还利用自己的身份，误导我儿子吃了禁药被禁赛，这才导致我儿子走上了不归路——

不，不是，不是我儿子自己走上了不归路，我儿子是体育生，他不可能自杀，他肯定是被温乔害的！

（2）姓名：李言

年龄：36

身份：死者赵哲南的教练

背景：曾是专业跳高运动员，但因涉及违禁药事故而被禁赛，退役后转职进入高中，成为一名普通教练。

证言：赵哲南啊，呵呵。

算是有点天赋吧，但心理很不成熟。

其实我早劝过他，他的心理素质不适合竞技体育，太敏感，又太要强，但偏偏他又不是那种天赋出众的学生。

说实话，我这小半辈子都泡在体育圈子里，这个圈子是最吃天赋的，天赋是什么，天赋就是你的身体。

不是说努力没用，而是说，天赋不够的人，就算是努力，你的身体也承受不来。

这行就是这样，要么你就是老天爷追着塞饭的，要么，你就调整好心态，追着老天爷要口剩饭吃吃。

像赵哲南这样的学生挺多的，心态好的，也能在圈子里混出点名堂，一辈子衣食无忧，心态不行的，呵呵——

不如早早放弃。

哦你问温乔？

我和他不太熟，他是外地人，话少，好像没什么朋友。来了几年我也只见过他四五回，带着个小孩，说是他外甥，好像是身体有什么问题，不能跟外人接触，自闭症大概。

他在学生里口碑不错，都说他有耐心，对学生好，我们搞体育的容易受伤，跟医务室打交道多，我听不少学生提过他。

要说他逼死赵哲南我是不信的，还挑拨他们父子关系？

别逗了，他们父子关系还需要别人挑拨？早就跟仇人似得了。

赵哲南那老子就是个疯狗，听说是被老婆戴了绿帽子，逮谁咬谁，就是想找个人出口气吧，扯淡呢！

3我想活

证言只有短短两段，一个少年死去，牵扯的人竟然只有寥寥三人，除了悲愤交加的父亲和父亲矛头所指的嫌疑人，就只剩下一个给不了多少有效信息的体育教练。

言微回过神来，已经被温乔带到了一间白色的房间内。

房间空空荡荡，和之前见过的每一间都没有太大区别，最大的区别是，在墙壁屏幕旁边，多了一个金属椅子。

温乔坐上去，「咔哒」几声，椅子上弹出金属扣，扣住他的手腕和脚腕，还有两根机械臂伸出来，钳制住温乔的左右肩胛骨。

「言队长，游戏规则还和从前一样，十三次机会，你可以选择提问，或者查看证据，最后给出结论，如果你的结论是我需要对赵哲南的死亡负责，那这两根机械臂会释放出高压电流，击穿我的心脏。」

温乔依然笑得温和，言微坐在轮椅上，与他隔着不到三米的距离，听他平静地说着可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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