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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饿,不吃了。」王夏边说边往上走。
茂华突然朝她扑去。
王夏毫无防备之下被一脚踹倒在地,下一秒,她就势往旁边一滚,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抬起膝盖顶向茂华的肚子。茂华吃痛,像只虾一样拱了起来,他立刻扯住王夏的裙边往下拉,王夏抬起另一只脚继续踢向他的腹部。茂华嗷嗷叫了起来,王夏往他身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迅速地跑上了楼。
「死娘们」,茂华痛苦地号叫着,「她身上肯定有枪,这么防着我……」
何清风摇摇头,把茂华从地上拉起来:「你又何必呢……」
文秀和小A装作没看见,匆匆向厨房走去。
昨日水汽氤氲,香气四溢,厨房犹如香国,今日却冷清寥落,杯盘狼藉,狗的尿迹凝结在地板上。所幸但芳一行人来别墅的时候带了不少生活必需品,别墅虽孤零零地躺在雪地里,剩下来的食材还能支持一段时间。
文秀和小A保持着距离,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厨房,就像有块透明的寒冰在她们之间在生长。小A叹了口气,心中有些落寞。
文秀在国外经常自己做饭吃,给几个人做做饭还难不倒她。她在橱柜里找了一会,拿了几个西红柿和鸡蛋出来,正好昨天还有剩下的面。文秀把西红柿切了一下,准备做西红柿鸡蛋面。
小A想从厨房里接点水把地板拖一下,她旋开水龙头,里面传出一阵尖锐的嘶鸣声。
文秀刚打完蛋液,连忙走过来看了看,说:「这下糟了,水管可能被冻爆了。」
「怎么办?」小A看向文秀。
文秀也没办法。这时辛城走了进来,问:「怎么了?」
「水管被冻坏了。」
「没啊」,辛城指了指外面的卫生间,「里面的水龙头还能开。」
「应该是水管线路不一样」,文秀想了一想,说道,「那让他们别把水龙头关紧,让水一直流着。那里再冻坏了就真没有水用了。」
「我去接点水来。」小A说。
「我也一块去。」文秀说道,「辛城,你把西红柿切切。」
两人依旧是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间,现在小A在前,文秀在后。何清风他们刚刚把阿虎沉重的尸体从卫生间里抬了出来,正抬向二楼他的房间。茂华抬前面,何清风抬着阿虎的脚。王夏看着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走,阿虎苍白无血色的手臂随着他们的脚步有规律地垂荡晃动着,不时磕到楼梯,发出触耳惊心的沉闷声响。逐渐亮起的天光把他的蓝衬衫照得格外鲜艳,那些新的和旧的伤痕越发显眼。死沉死沉的,茂华骂了一声。仿佛死亡是把灵魂禁锢在身体之中,而非离开或者消失。
李光凤依旧躺在沙发上休息,她看着天花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益德从卫生间出来,面露嫌恶之色。
「厨房的水管被冻坏了」,小A说,「我来接点水。」
「冻坏了?」,李光凤叹一口气,「这是老天爷不想让我们好过啊。」
「卫生间里面还能用。我都收拾完了。」赵益德说。
文秀和小A拿着桶走进去,装了满满两桶水。
「卫生间用的水和厨房的水是一样的吧?」小A有些不放心。
「好像都是从深山里流出来的泉水,一般情况下不会冻」,文秀苦笑着说,「要不是这个浴缸里的水一直在放,恐怕现在这里的水管也被冻爆了。」
「上午做什么吃呢?」李光凤问拎着水桶的文秀。
「西红柿鸡蛋面」,虽然戴着面具,文秀勉强笑了笑,「早饭就随便吃一点吧。」
二楼,茂华和何清风把阿虎抬到了他的房间,因为尸僵时间还没过的缘故,阿虎无法平躺在床上。两人把房间的空调关了,打开了窗户。寒冷的气息迅速侵占了房间。
「这么冷的天,应该很久都不会烂吧。」茂华说。
何清风心不在焉地答应着茂华的话,眼睛在不断搜寻着阿虎房间的各个角落。
「何叔,你说着真有可能是王夏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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