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园没有带纸笔,将一双长腿交叠而坐,看着讲台上熠熠发光的人。
与听讲座的时候不一样,舒瑾城在课堂上更加幽默外放,和同学互动良好,当讲到早期一些人类学家在殖民地的轶事时,许多同学都笑出了声。
张泽园坐在台下,第一次有了仰望一个人的感觉。昨天梦里两人还手牵手买冰淇淋,为什么今天就那样的陌生?
总有一天,她会了解和看到他的煎熬与爱意。
张泽园两手交握,无声地拧了拧手指。
一个好老师上课,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直到舒瑾城说:“同学们,今天的课上到这里,我们周三见吧。”他们才发觉竟然已经下课了。
看着舒瑾城和张泽园一前一后出门的背影,方才教室里压抑住的激动的气泡终于浮上水面。许多人干脆留在座位上开始讨论起来。
“你们说说,张泽园和舒瑾城是什么关系啊?他可是张鹤轩的儿子,虽然在教育部任职,也不过是图个资历罢了,没有别的原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做什么观察员?”一个烫了头发穿紫色驼绒旗袍的女生道。
“我昨天去听了舒老师的讲座,张泽园也在,还给舒老师献了一束玫瑰花呢。”她的同桌补充。
“真的假的?”身边围着的人兴奋地问。
“当然了,你们不知道,记者的闪光灯都闪得疯了。可今天小报上愣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就显得事情更加暧昧了。”
“是啊,张泽园是留德回来的,舒瑾城不也在德意志留学过吗?说不定两人是旧日情人,但舒老师没有背景,就被张家棒打鸳鸯,一对妙人劳燕分飞。现在舒瑾城回到金陵,张泽园自己有了事业,就想再续前缘,把错过的恋人追回来!”
“是啊,看舒瑾城穿得那么朴素,光说家庭条件肯定比不上张泽园。”
“那不一定,她不是姓舒吗?另一个姓舒的可是要嫁进张家了。”
“此舒非彼舒嘛……”
“你们鸳鸯蝴蝶派小说看多了吧。”悉雪萍忍无可忍,回过头道:“都已经读到大学了,还背后编排老师,无不无聊?”
“我们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其中一个女生诧异地说。
她们都是好奇第一位华人女教师是什么样子来旁听的学生,自然既不认识悉雪萍,也不在乎八卦舒瑾城。
“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如果你们昨天去听了那个讲座,就会知道舒老师是怎样的人,也还有机会学学她,不把心思都放在编故事上。”
经过昨天的事,悉雪萍早把舒瑾城当做了女神,她敏锐的察觉出舒瑾城对张泽园的不喜,自然而然的在别人面前维护舒瑾城。
“我们说我们的,和你有什么相干?”卷发女生不屑地问。
“别和她们争了,说不明白的。”黄秋芳不愿燃起战火,息事宁人地拉着悉雪萍出去了。
她们走了,另几个女生也觉得没趣,讨论没再进行下去。
舒瑾城往人类学系楼走,一回头又看到张泽园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忍无可忍地停下来问:“张先生究竟要去哪里?”
你要去哪里,我躲开行了吧。
“我?”张泽园走到舒瑾城身边,道:“我去我的办公室。钱校长给我在人类学系楼安排了一个房间,我在校期间若有公事可以在那里处理。”
万恶的权贵阶级。舒瑾城抿住嘴,快步走进了系楼,好在张泽园的办公室在一楼,并没有跟上来。
舒瑾城的办公室在人类学系楼顶层,和沃亚士的办公室相隔不远,门外有两只半人高的罗马风格石狮像,据说是沃亚士从希腊运到国内的。
她的办公室内部并没有过多的陈列,不到五平方米的小房间,几乎都被书架堆满了。舒瑾城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捏了捏眉心,不由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并不是因为今天的课有多么累,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而且似乎还准备长期在她的课堂、办公室周围晃悠的张泽园让她十分心累。
不知不觉间,舒瑾城从抽屉里拿出那把赤松给她的刀鞘,开始把玩起来。
她尤爱这把刀鞘沉甸甸的手感,总能令她的心保持沉静。而上面红珊瑚、绿松石的明快配色,也总能让她想到雪域上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吐出一口浊气,舒瑾城将羟刀刀鞘放在自己的手旁边,拿出文献继续进行整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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