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确实不会,但是我毕竟在山上陪了他一天两晚,或许他会对我有特殊的感情依赖……”
还没说完,旁边的张云杰忍不住骂起来:“放屁,两个大男人有什么特殊感情,你跑派出所打擦边球来啦?”
张贵华却跃跃欲试,朝同事传递了一个“且慢”的眼神,扭头问:“你能让他开口说话?”
“大概……”想到张贵华刚才在做笔录时的话,方舯急忙刹车。
张贵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想了又想,还是把手一挥,“快出去,别在这里废话。”
方舯其实并没有地方可去,把行李一扛又回到了考古队大楼,村里人房子多,没功夫管这楼,他就在人走楼空的宿舍里住下来,但是搬到了沈麒的房间,晚上,他睡在沈麒曾经睡过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愣。
进房之后,仔细一检查,他就发现了有问题。
沈麒的床和他的床一样都被挪动过,只不过没有他搬得那么明显,从墙这头到那头,移动了十几公分不到的距离,在地上留下了浅浅的几道划痕。
普通人移床一般是因为床的位置私秘性不足,会影响到睡眠质量,但沈麒的新床位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头部对着走道,体检感极差。
他为什么要移床呢?难道自己在打探他的同时,他也在偷听自己的动静?
方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为了偷听自己,原来的床位岂不是更适合?如果是因为已经发现了自己搬动床位在偷听,要彻底避开,为什么只把床向前挪了十几公分的距离,而不是直接搬靠到另一面墙去?
睡到半夜,他突然睁开眼,从床上翻身滑下地,打开手机电筒,对着床下一通猛照,果然,发现隐蔽的墙角处,有一处木头贴面似乎很奇怪。
搬开床认真看,原来木头贴角面有一块巴掌大的碎片,明显是被掰下之后又被重新贴回去,掀开木片,后面像是掩盖着个老鼠洞,但并没有打通,约半个拳头深度。
方舯盯着木片边缘崭新的断裂处,又看着墙上的空洞,不由犯起了嘀咕:无缘无故在墙上挖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是什么原因?这洞能派什么用处?
第二天他去派出所听消息,张贵华远远看到他,立刻瞪起眼:“你当派出所是娘家吗?一回二回三回的,想来就来?”
方舯陪笑说:“我不是担心他感冒嘛,想送点换洗衣服和药品过来,要是方便,还想看看他。”
张贵华上下看了他几眼,说:“看不出你倒挺讲义气的嘛。”
听他口气缓和下来,方舯趁机问:“我朋友把问题交待清楚了吗?”
张贵华白了他一眼,满脸“无可奉告”。
方舯说:“别这样啊,我可是一番好意,想帮着派出所一起破案。况且他的脾气我最懂,特别吃软不吃硬,你们越逼,他就越赌气。”
确实,张贵华和张云杰轮流审问了沈麒一个晚上,无论软的硬的,对方只是干巴巴几句话,承认金耳环是自己在山上捡的,所以交给季保辉去寻找失主;而案发当晚自己独自在山上露营,之后除了方舯也没见过任何人。当问到为什么不跟着考古队回去,要单独去山上露营?他始终避而不答,再问得紧,干脆闭上嘴,一个字都不说了。
这小子瘦归瘦,精力极其旺盛,把两个民警累得东歪西倒,自己却像老僧入定似的,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呼吸极其稳定,像是能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坐到天荒地老。
张贵华真沉不住气了,从来没见过这样气定神闲的犯人,简直比民警还笃定,实在是个硬茬子。
并且对方只是个相关嫌疑人,一只金耳环也算不上确凿的铁证,派出所也不能强行逼供,局面就这么僵持下来。
张贵华想到所长今天早上开会时说最多再给他们三天的时间,要是挖不出线索,就让县公安局专案组接手,心里不由一阵阵的翻滚,看样子所长也是很想破这个案子,尤其当他对自己说出三天时间限制的时候,眼神里包含了很多的深义。
一念至此,冲口而出:“那好,我可以让你们谈谈,但是注意自己的言行,我们会在旁边同步记录。”
“嗳,那就麻烦警察同志啦。”
审讯室里,沈麒笔挺地坐在桌前,一盏台灯的强光全打在他的脸上,照得他脸色更加苍白,眼瞳漆黑,人又清瘦,像一只异域的鬼。
方舯只觉得心头一抽,叹口气说:“唉,你怎么……饿不饿?”
张贵华横了他一眼:“挑重点!”
方舯看到旁边桌上有热水瓶和杯子,自说自话地过去倒了杯热水,别人都以为是他渴了,结果推到沈麒面前,关切地说:“我就怕你淋雨感冒了,担心了一个晚上。”
沈麒不回答,但慢慢抬起了头,看着他,眼里似乎有了些许光芒。
张贵华始终注意着沈麒脸上的微表情,见他如此,不由心头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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