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楚修辞终于要死了,他临死时我陪在他身侧。
许是这些时日我在他身边温柔小意,令他回想起我们昔年的好时光。
他竟拉着我的手,痛哭流涕:“阿窈,是我对不住你。”
“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为了亲眼看他死,我已是强弩之末,此刻我苍白的脸上勾出残忍的笑。
“楚修辞,生生世世,我只愿和你永不相见。”
“下辈子,我已许给了程冽。
我要穿着一身红嫁衣,为他生儿育女。”
“我们会找一块丰饶的草地生活,生很多孩子。”
“等孩子大了,我们会教他们骑射。
他们再大一些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去游历四方。”
“而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半分关系。”
楚修辞惊恐,喉咙发出嗬嗬的声响,他艰难挤出一句:“不,不要。”
阿窈,别这么残忍地对我。
可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抱着不甘、悔恨、嫉妒死了,死前还大睁着眼。
竟是死不瞑目了。
有宫人慌慌张张来探楚修辞的鼻息,而后惊叫:“皇上驾崩!”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走到鸟笼边,将鹦鹉放飞了。
翠绿的鹦鹉离笼,高飞在广阔的天地间。
我抬头看了一会,就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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