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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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停尸房的。
一路人,他把摩托踩到了最快,好几次都差点撞上护栏。
可是到了停尸房前,他反而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验尸官也不敢说话。
许天河的嘴唇颤得厉害:“......确定是她吗?”
光看脸早已是无法辨认的。
许天河凑近了观察我的脸,像是要从一道道狰狞卷曲的伤疤下看清我的五官轮廓。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头颅,看向了我后颈上一道狭长的伤疤上。
那是我和他刚加入科考队的时候,我为了保护他留下的伤。
珠峰上常有偷猎者,那些亡命之徒为了不让自己做的罪孽败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们拼了命地驾驶越野车逃跑,可一颗子弹仍是穿破了玻璃,直直地冲着许天河的后脑来的时候。
我想都没想,用身子将他撞到了一旁,子弹便擦着我的后脖颈而过,火辣辣地疼,带来短暂的耳鸣。
我的右耳正是自那天起开始不大好了,这或许也是朱欣欣杀害我那天,我没有听见动静而惨死的原因之一。
后来在病房里,许天河哽咽到说不出话:
“我这辈子一定对你好。”
许川也眼圈红红地抱紧了我:“妈妈,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耳朵。”
我从不怀疑那时候父子两个的真心,就如我不会否定那段确实幸福过的过去。
当时的许诺信誓旦旦,唯独没有想到后来的每一句都在食言。
许天河如同触电一般地手一抖。
我尸体的头颅“咚”
的一声落回了停尸台,裹尸袋顺着肩头滑落,露出身体上更多的伤。
“光是捅在胸腔与腹部的致命伤,就有十一刀。”
“死者被毁容的时候还有意识,她是活生生感受着被剥皮的痛苦,被杀害她的人用冰锄刺穿了眼球。”
验尸官已经不忍再说下去,他吸了吸鼻子,转过了身:“甚至在她坠落冰川的时候,都还有一息尚存,何蔚蓝队长真正的死因......是忍受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后,活活被冰雪冻死的!”
“不要再说了!”
许天河浑身脱力似的跪在了地上。
冷汗早已浸透全身,顺着发丝滴答滑落,好几次想站起来,又重重地跌回去,像是丧家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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