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陈述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哀求:“懒懒,我错了。
我跟白珍珍,是她缠我缠得紧,我就想跟她玩玩,仅此而已。
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分手。”
“陈述,你还爱我吗?”
她毫不迟疑回答:“爱!
懒懒,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那白珍珍呢?你不爱她,却能在她面前诋毁我,说我是神经病。”
“你不爱她,却能跟她做情侣间的事。
陈述,你恶不恶心啊。”
他紧抿着嘴不说话。
“你不嫌恶心,我嫌恶心,恶心得快吐了!”
陈述眼睛里的光瞬间熄灭。
我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自我和解,我能坦然面对。
但我似乎高估自己了。
陈述站在我面前,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愤怒。
“别再来找我了,听你说话我都想吐。”
陈述身子彻底僵住。
抬头看见我眼中没有遮掩的厌恶。
他彻底破防,拉着我嘶吼。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吗?你永远那么冷静,我不知道你答应跟我在一起究竟是因为恩情还是爱情。
你离我太远了,我觉得自己根本抓不住。”
“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你总是督促我学习,我没有玩的时间,完全没有自由。”
“白珍珍什么都比不上你,但有一点她比你好千倍万倍,她对我的爱热烈赤诚,我一眼就能看见。
她会因为我的喜好去改变自己,而你永远不会。”
“我陪你休学,陪你度过你最难熬的日子,你难道不应该爱我吗?你爱我,那为什么不能为我改变?”
他吼着说完这些话。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很可悲。
我是一个有思想的人,我有自己的喜好,凭什么要为了他的喜好而去改变自己。
我跟白珍珍他其实谁也不爱,他爱的是他自己。
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他觉得为我自己付出那么多,我理所当然是他的所有物。
跟白珍珍在一起,是因为她爱他失去自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是他填补寂寞的工具。
我苦笑着挥开他拉着我的手,说:“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陈叔叔和苏阿姨一开始就不看好我们,现在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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