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食_11第1页_NEM_电台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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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是莎乐美。

那个令先知丧命的少女，一个被塑造成欲望化身的存在，一个在牺牲与杀戮之间游刃有余的舞者。

露希纳不是圣母，她不会去拯救任何人。她是莎乐美，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是猎人与祭品身份错乱的幻象，是在刀锋上跳舞的人。德米特里想要信仰？她就成为他的信仰。他想要圣母？她便让他误以为她是圣母。

直到最后一刻，直到刀锋落下，他才会明白——

她手中的银盘上，放着他的头颅。

卡佳笑了一下，声音低哑：“你承认了？”

露希纳微微眨眼，唇角的弧度柔和得近乎天真：“如果他愿意相信，那我就是。”

她的话说得毫无破绽，也毫无重量。

信仰是最轻易操控的东西，只要人们愿意跪拜，她便是他们的神圣之物。德米特里需要一个圣母，那她就做他的圣母，直到他亲手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到她的手中。

卡佳伸手，从桌上拿起一支烟，缓缓点燃。

火光映照在她的瞳孔里，微微跃动，她看着露希纳，低声道：“你不会给他奇迹，你只会给他死亡。”

露希纳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得像是晚风拂过：“您不也是这样？”

她们都是一样的。

她们都不相信神明。

她们都是屠夫，都是刀锋，都是在信仰崩塌之前，亲手推翻圣坛的人。

卡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吐出一口烟雾，随后微微一笑。

“那就去完成你的舞蹈吧，莎乐美。”

露希纳微微垂眸，像是在消化卡佳的这句话，片刻后，她轻轻地笑了一下，眉眼间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愉悦。

——莎乐美。她不反驳这个称呼，因为卡佳说得没错。她的舞蹈是给德米特里看的，而他现在已经完全沉溺其中。他以为她是他的信仰，他的圣母，是唯一理解他、支持他、愿意帮助他登上王座的人。

可他忘了，莎乐美的舞蹈，从来都是献给国王的，而她要的，不是他的加冕，而是他的头颅。

露希纳缓缓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卡佳的手腕，像是无声地表达某种默契，又像是轻描淡写地掠过一个即将发生的决定。

“如您所愿。”她低声说道，语气温柔得近乎缠绵。

卡佳盯着她，眯起眼，烟雾缓缓在两人之间弥漫，她缓缓地将烟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随后抬手捏住露希纳的下巴，逼迫她微微抬起脸，让她无法避开她的视线。

“你要小心。”卡佳低声道，嗓音沉缓而危险，“如果你在舞蹈结束前被看穿，德米特里会杀了你。”

露希纳静静地看着她，丝毫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的不安，甚至唇角微微弯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姐姐不會保我？”

卡佳微微一怔，露希纳的声音温柔得近乎无害，带着一丝似是而非的撒娇，像是狐狸轻轻挠了一下猎人的掌心。

她看着她，目光幽深，指尖依旧扣着她的下巴，沉默了几秒后，缓缓地笑了一下，低哑的嗓音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

“你在试探什么？”她缓缓收紧手指，迫使露希纳抬起头，目光被牢牢地锁在她的眼神里，“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去挡德米特里的刀？”

露希纳没有挣扎，反而顺从地任由她控制，她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眼神依旧清澈无波，仿佛在思考，又仿佛根本不在乎答案是什么。

然后，她笑了。

“姐姐不会的。”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夜晚落在窗沿的雪，“可姐姐……也不会放我死。”

卡佳盯着她，沉默了一瞬，指腹缓缓掠过她的下颌，像是在衡量，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她说得没错。

她不会为了任何人挡刀，也不会愚蠢到因为一个女人而破坏自己的棋局。

可她同样清楚，她也不会允许露希纳死在德米特里手上。

她是她的。

是她带回来的，是她放在棋局上的，是她利用的，是她掌控的——

她的。

她缓缓地眯起眼，手指顺着露希纳的侧颈滑下，最终落在她的锁骨上，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按压了一下，像是在宣示什么，又像是在提醒她别玩得太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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