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地瞪了我很长时间然后说:“请。你。别。来。管。我!”
他从我身边挤了过去,用他最快的速度,拄着拐杖朝街上走去。
我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个大笨蛋。
这才叫惨淡收场呢。我幻想着把这一切告诉弗农老师已经好几年了。
过去我常常在脑子里一遍遍地排演这个场景,在戒毒所里是这样,出来之后也是,却从没想到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我转过身,眨着眼睛强忍住泪水的时候,波西娅正抬头望着我。
“把你的卡车开过来,”她说,“我们追他去,走吧。”
我从20世纪80年代末起就默默喜欢着波西娅·凯恩,那时候我还是个害羞、别扭、没有爸爸的处男,每当她在哈登镇高中的走廊上跟我擦肩而过时,我就呆头呆脑地盯着她看。她穿着同一件白色牛仔夹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此时她眼睛里的力量既吸引着我,同时又把我吓得够呛,所以我不用她说第二遍,就照做了。
我们上了我的卡车,朝白马路(1)开去,在警察局门前发现了弗农老师。
“我们谈谈吧,”波西娅冲着窗外嚷,“我们谈谈行吗?”
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弗农老师走进了警察局。
波西娅跳下车跟着他,于是我把卡车停了下来。等我来到警察局里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弗农老师藏了起来,而波西娅正在和我的警察朋友,一个我经常在庄园酒吧里招待的人吵架。他叫乔恩·里弗斯。有一次我甚至把自己还是个瘾君子的时候得到的内幕告诉了他,帮他破了一起毒品的案子。乔恩和我的关系相当好。他欠了我几个人情,所以我非常庆幸今晚遇见的警察是他。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查克?”乔恩问道。看我点头,他说:“让她冷静点儿。”随后穿过一道门,消失在那扇把等候室和警察局里的其他地方隔开的厚玻璃后面。
“弗农老师为什么会来找警察呢?”波西娅问。
“我不知道。”我回答。
20分钟后乔恩出来了:“弗农先生不想和你们任何一个人说话。如果你们两个现在就回家的话,他可以不起诉。”
“起诉?”波西娅嚷道,“起诉什么?”
“绑架、骚扰。而且你刚才确实在栈桥下面打了他,对吗?那就是人身侵犯。”乔恩说,“听着,回家去,让这个可怜的人一个人待会儿吧。他在后面哭哭啼啼,气都喘不上来了,明白吗?他有点儿精神崩溃了。听上去你们两个想做一件让他高兴的事情,可结果你们的贵宾却并不怎么高兴。这件事情已经够复杂的了,别再雪上加霜了。行吗?”
“不行!你这是胡说八道。”波西娅说。
乔恩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说,相信我。
“谢了,乔恩,”我说,“我们现在就走。来吧,波西娅。”
他点点头,然后走开了。
“我不明白,”我带着波西娅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她摇着头,“这件事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应该是很美妙的,这他妈的是怎么搞的?”
在我的卡车上,我说:“我们要回庄园吗?大家十有八九还在等着呢,而且一头雾水。”
“你就开车让我离开这鬼地方行吗?”波西娅说。
她的脸上毫无表情。
她的模样垂头丧气。
她看上去很不好。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所以打电话告诉庄园的利萨,跟她解释说派对结束了之后,我开着车,带着波西娅离开了所有那些回答不了的问题,那些困惑不解的昔日同窗,还有那一张张人类正式成员卡片。大概一小时之后,我们不知怎的来到了海洋城的木板步道(2)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听着海浪拍岸,浑身发抖。
波西娅说:“这一切一定是有原因的。对吗?你觉得呢?”
“你指什么?”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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