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堡的高手们发觉情况不妙。
其中一个老者,起身走向村姑座前。
另外两名犷悍中年,奔向后进。
那老者大剌剌地在村姑对面,原来是田宏武所坐的位置坐下,冰声道:“光棍眼里不揉砂子,刚才到后面去的是不是‘追魂剑’?”
村姑惊煌地道:“您老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老者冷哼了一声道:“少装蒜,你俩长翅膀也飞不了,说不说都是一样,一进门夏侯副统领便已认出来了,嘿嘿……”
村姑的手在桌面下轻轻一弹,老者的笑声夏然而止,笑容似僵在脸上。
村姑起身把口附上老者的耳朵,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放大了声音道:“就这么办,胡堂主!”
说完,扬长出门而去。
在座的高手个个面现惊疑之色,目送村姑从容离去。
两个奔向后面的犷悍中年,一个拖着店小二匆匆奔了出来,大声道:“溜了,这小子被点倒在毛坑边。”
酒座同立即起了**。
一名邻座的汉子,扑到老者身边,由手一探,栗声道;“妈巴子的,胡堂主被那娘们点了穴道。”
预伏的众高手,纷纷朝店门口冲去。
那些普通酒客,全吓傻了。
口口口口口口
田宏武依村姑的暗示,跟小二到后面厕所,点倒了小二之后,立即从后院越屋而出,绕回正街,左右一望,夏侯天与上官文凤夹在人群中,策马走向背城方向,已经走得很远,如果不是骑马,可能便无法发见。
如果不是人挤,可能也驰走老远了。
田宏武加紧脚步追了下去。
到了人稀的地方,马行快速起来,田宏武不顾惊世骇俗,展开身法疾追。
不久,两骑马折入岔道,田宏武保持住适当距离,尾蹑在后。
愈走愈荒僻,路上已不见行人,眼前出现了一片荒家累累的坟场,两人下了马,把马系在路旁树下,然后径朝坟场中走去。
田宏武大感困惑,他带小师妹来这里做什么?
两人在一堆新土前停了下来。
上官文凤跪下去。
田宏武藉坟堆间隙的掩护,伏低身形,欺了过去。
上官文凤泪流满面,带着哭声道:“三师哥,你,说他被囚在风堡,可以设法让我一见他最后一面……”
夏侯天擦了擦眼睛道:“人家临时改变主意,押他到洛阳来,我没办法,把尸体弄出来埋葬,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小师妹,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这种弑上的败类,我才不屑于打理。”
“他……他是怎么死的?”
“被酷刑而死,你想,四大堡的堡主一死一残,还有近十高手丧生,人家能轻易放过他么?师妹,他不值得你同情。”
“我始终怀疑,他怎会变成‘复仇者’的帮凶?”
“这才是真正的人不可貌相,一个人心地的善恶,不在外表,追魂剑,多响亮的外号,这就是他所需要做的,师妹,我亲眼见他杀人,出手之辣,骇人听闻。”
田宏武血脉贲张,杀机冲顶,想不到他以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小师妹。竟然造了假坟骗她。
他城府够深,在酒店他分明已认出自己,却能装得若无其事。
上官文凤幽幽地道:“我还是不相信五师兄是这种人……”
夏侯天“唉!”了一声道:“小师妹,事实俱在,你不信也得信,师父宽宏大量,没有正以门规,但,天理昭彰,作恶者仍不得善终……”
上官文凤悲声道:“不要说下去了!”
田宏武对上官文凤感激万分,也佩服她知人之明,她仍然相信自己是好人,不为夏侯天的话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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