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忙了一晚上,此刻眼酸手乏,正靠在榻上休息。
他未束发,只着纯白色中衣,乌发披垂在身侧,安安静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扰了他此刻的清净。
猛地睁眼,只见东生慌慌张张地抱着昨夜的经文先跑了进来。
“怎么了?”
一句话刚问出口,却不需要回答,抬眼便看见王管事带着几个仆从紧随其后,拿着鞭子大摇大摆地进门来。
云初眼睛轻垂,没再言语,默默下了塌站起来。
看来是麻烦来了。
王管事叉着腰上前,睨了云初一眼,厉声训斥:“跪下!”
云初没动,亦没什么表情。
“嘿?!”王管事咬着牙,猛地一甩,鞭梢“啪!”地脆响一声抖开来。
“殿下说你藏匿锋芒,有不臣之心,你竟真当如此?来人呐!”
王管事身后几个仆从一齐应声,气势十足!
“王管事!王管事!”东生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殿下只说我家侍君的字有锋芒,却并未下令责罚呀!管事手下留情啊!”
云初眼睛轻动,大约明白了事情缘由。
“大胆!”王管事提着衣服一脚将东生踹翻在地,“你家侍君不过是个亡国的奴婢!丧家之犬罢了!是殿下仁慈才留他一命,如今殿下说他不臣,罚他还要明说吗?!来人!拖出去!”
仆从撸起袖子便要上前。
云初退了半步:“王管事。”
他抬起头来看着他,因着疲惫连声音里也带着倦意:
“我自己走。”
王全说得没错,那个女人要罚人从来都是不会明说的,只消一个眼神,这狗腿子王管事便能会意,从来如此。
此刻要去哪里云初也清楚,左不过院外鹅卵石路,或人来人往的亭前碎瓦堆。
王全狗仗人势,只要是在长公主的视线以外罚人,必然得是僮仆婢子都能看见的地方。
要让人看见,他这曾贵为皇子的云侍君,如今做了长公主的奴隶,也是要卑贱到泥土里的。
云初行至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一撩衣摆从容跪下。
东生在一旁急得红了眼睛。
王管事冷哼一声,一扬手便是一鞭子抽下去……
云初轻啮牙齿,神色完全冷下来。
天色阴沉,雨已经落了。
*
入秋的风侵人,芷兰和芷卉按照长公主的吩咐备了披风雨具。可眼见天落了雨,芷卉望着小雨担忧道:“殿下真要现在出去吗?”
“当然,秋日胜春朝,即使是住惯的府邸,雨落亦格外有意境,你不愿一起?”
一旁的芷兰连忙以手肘戳了她一下,芷卉低头说:“奴婢当然愿意随殿下一起。”
李昀离系好披风:“嗯,走吧。”
两个婢子同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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