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直是自己操之过急,这具身体早年亏损的厉害,是自己高估了他羸弱的程度,一些简单的功法和练习并不太适合现在的他。
所以病一场,在所难免,总要把体内的废气残渣逼出来,才能更好的适应彼此罢。
一切都要重新来过,病了也好,是呢,病了也好。
放任自流的态度让他很快又陷入沉睡。
“人是马六的手下送来的,说是一份小礼物”
林岳刚刚洗完澡,浑身舒缓,闻言,浮现了抹笑:“马六?”
“是”
“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晚了送过来?”林岳穿着睡袍,向造型古典优雅的深红酒柜走去,靠在柜台前,倒了半杯,而后慢悠悠的晃着杯中物,姿态闲适。
“看年龄,像个初中生”回答的人,语气平静。
“唔?初中生?”林岳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啜了口酒。
他马六有尝嫩的嗜好,难道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喜欢幼齿吗?
林岳关于这方面不甚在意,又问了些别的后,道:“你先下去吧”
马六,城西丛辉的人,呵。
而此时,林岳好整以暇的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对方体温异常的高,隔着布料依然能感觉到那异乎平常的滚烫,明明看起来软绵绵的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眼神却又给人很清醒,沉甸甸的感觉,林岳坦然的被对方凝视着,好像根本没被其压制着似地。
是了,他被何亦歌按在床上,被牢牢的控制着。
如果不是因为喝了点酒使自己在休息时间反倒清醒,也不会闲来无事看什么幼齿,更不会因为对方看起来并未是想象中的幼齿且脸红扑扑蛮乖好骗的样子就想要伸手去摸,不摸也不会被对方一个翻身直接毫无征兆的控制住了……
是了,不过,为什么自己反倒觉得有趣,而不是想要一枪崩了他?
因为明明孱弱的身躯,却爆发出不容小窥的力量吗?
这一点,当然要奇怪,马六会送这样的人过来?
林岳难得好意的提醒道:“你在发烧”
何亦歌像是没听见一般,眼睛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林岳。
“你怎么在这里?”
林岳发现对方平静无波的眸子在说出这句话时,亮了亮,像是湖中被投入了一粒小小的石子,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极细微的,但仍旧让一直注意他一举一动的林岳捕捉到了,挑眉。
又道:“你生病了”
何亦歌的力气在说出刚刚那句话的时候明显松了:“霍五,你怎么穿成这样……”停了停又道:“冷吗?”他歪着头,奇怪的问道,语气像小孩子般,带了些不解。
林岳头枕在手臂上,姿态一如既往的轻松自然,听到和一个的话笑了笑:“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何亦歌闻言一怔,眨眨眼,眯着眼凑近林岳的脸看,看清楚后,眸子很快恢复到平常的淡漠,声音也没有林岳想要的效果,就好像刚刚眼中出现的细微涟漪只是错觉:“你不是霍五”松了对这人的控制,何亦歌利落的翻身跳下床,落地时,身体几不可查的晃了晃。
并不是在家时的衣着,此时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的宽松透薄睡衣,衬托的何亦歌外表很是脆弱,白色也将他皮肤所泛出的不正常潮红映衬的仿佛上了一层粉。
不得不说,这样脆弱又存在未知危险的感觉,让人很有探索下去的欲望。
林岳支起脑袋侧着身体看向何亦歌的背影,昏黄的壁灯将睡衣之下的身段勾勒的隐约可见:“要走了吗?”语气就像两个人刚刚只是在明媚的院子里喝完了下午茶般悠闲。
何亦歌默不作声,环视了整个房间一圈。
壁灯在这里并不是照明用的,更像是为了迎合某种气氛而存在,所以目之所触具是模模糊糊,抬手揉了揉额头,那里疼的仿佛要裂开。
林岳睡衣的领口因为他侧起来的身体而滑落大半,裸露在外的胸口,肌理分明,薄厚适中,对于何亦歌的沉默不语,林岳反倒表现的颇具兴味,没看错的话,睡衣下面应该什么都没有穿吧,就这样也想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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