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红着眼大口喘着气跌跌撞撞往前跑,分不出心思去管砸在背上的石块。不知跌倒了多少次,不知砸出了多少伤,她跪趴在石堆里,眼前只有一片朦朦的红。她伸手胡乱抹去糊在脸上的鲜血,匍匐着用手拖着身体往前爬,把颤巍巍的手伸到江月辞脸侧。
她试探着,指尖点上了江月辞苍白的皮肤,触感冰凉。
那阵冰凉一路爬上林墨的手臂,钻进她的身体带着寒意游走。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林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把江月辞瘫软的身体拢进自己怀里。她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只见她浑身的衣服被血浸透,仍旧粘腻裹着单薄的身体,伤口的情况看不分明。血一股一股地涌出来,即使被包扎好也还是有更多渗到地上。
在这种状况下她反而愈发清醒,在撕完最后一卷绷带后摸出江月辞的刀就走到沙蜥的尸体旁边,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是为了什么,我说过要把你带回去。
林墨半抱着怀里昏迷的人再次跨进安全门,念叨着“借用勿怪”,单手在江月辞的内兜艰难地摸找身份卡。
她回想着陆少校当时的流程,摘下那只冰冷的战术手套,握着一样冰冷的手按上指纹识别,终于摸索着听见了梭车启动倒数的提示音。
绕过江月辞的腰扣梭车带时,她感觉到手上干涩血迹的触感,忍不住掀起衣摆一角——她从没见过那样触目惊心的伤口。当时的攻击洞穿了她的身体,还有其他大大小小撕裂的伤口遍布全身,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
可当她小心解开指间的绷带,却讶异发现江月辞胸口最致命的那处伤竟没自己料想中的严重——血已经止住,甚至依然看不出穿透的痕迹。
才过了半天,伤口愈合得这么快?
不过无论怎样,人没事总归是最大的好事。她不再纠结,撕开最后一卷纱布一圈圈把那些伤口缠起。在她把最后的结打上的同时,竟意外听到了一声短促的闷哼。
林墨连忙抬头,看见江月辞无意识拧着眉把自己蜷起来。她怕江月辞压到伤口,就要伸手去按着她,却发现江月辞浑身紧绷,牙齿咬着下唇压抑着痛吟,止不住地颤抖。
“江月辞!”
垒道阴冷,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林墨只得手足无措地脱下自己的外套胡乱往她身上裹,作用却还是杯水车薪。她感受到江月辞在她手下小幅度挣扎,甚至难耐地低喊着什么。
林墨慌着神附耳凑近,在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中模糊捕捉到了她口中一直念叨的词。
“不要......”
“林墨......”
林墨浑身一震,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下一秒却又再次听见了同样的字音。
她喊的是......自己的名字?
林墨轻抚她背的手一下顿住,她分明记得自己从没暴露过自己的真名。
“3,2,1。请于原位坐好,高速模式确认,降下舱门,即将释放RPH,祝您一路平安。”
所以......她们之前就认识,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那时她的父母在地下实验室牺牲,自己应当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偷跑去外面。她再次出现在垒区是三个月后,那么她在这段时间内经历了什么?当时和自己一同居于外区的人,难道是你吗?
世界被黑暗包裹,眼前的红蓝光带也在气体作用下变得模糊。林墨寻到身边那人攥着的手,探手覆上去,握紧。
江军官,江组长,江月辞......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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