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来的人并不多呀,”海克对费纳说。
费纳回答说,能派来这几个人已经不错了。“市里有个音乐会,夜里十二点散场。你听说了吗?”
“是摇滚乐吧,”海克说。
“嗯。道恩派了一些人去维持秩序。上次开音乐会有个孩子被人开枪打死了。”
“他们怎么不派保安警卫队去执行这种任务呢?”
“开枪打死人的正是一个保安警卫。”
“就这么花纳税人的钱!”
费纳又说,警长还往公路上派了好多人。“他说,风暴要来了,得加强公路巡逻。听说抓到那个疯子有一笔赏钱。”
海克眼望草地,不知说什么好。
“哎,”费纳轻声说,“我知道你的情况,川顿。我希望你能挣到那笔赏钱。我帮忙你。”
“谢谢,查理。”
海克和查理·费纳有一种特殊关系。在海克右腿上留下星形亮疤的那颗子弹首先射穿了费纳弟弟的胸膛。费纳的弟弟伏在警车旁,当场就被打死了。海克认为那颗子弹使他和费纳有了某种“血缘”关系。
海克和费纳走到灵柩车旁。海克抬起头来吸了口气,秋夜潮湿的空气中,防腐剂的气味很浓。他又嗅了一下空气,费纳好奇地望着他。
“没有柴烟味,”海克说。
“好像没有。”
“所以,胡鲁贝克的目标不是冒烟的人家。”
“你是从爱米尔那里学到这一套的吗?”
海克问运尸工:“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侧脸望着费纳,意思是征求意见看可不可以把情况告诉给这个并非警察的生人。得到许可后,他讲了胡鲁贝克逃的经过,又补充说:“我们追了一阵。”
“好了,咱们开始吧。”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尼龙颈圈和四分之一英寸粗的尼龙牵索。爱米尔立刻紧张起来,虽然它仍保持着蹲坐的姿势。海克给狗套上颈圈,将尼龙牵索的另一端绕在自己左手腕上,而不是像平常那样绕在右手。那身躯庞大的家伙也许被镇静剂麻醉得昏昏沉沉,但海克记得海弗山警长的劝告,所以先把开枪的右手空出来。他又从另一个衣袋里掏出一个口袋,打开口袋,扒开塑胶袋,露出一条棉布短裤。
“上帝呀,”小孩皱起眉头说,“脏裤头?”
“气味最浓,”海克说。他把短裤递给小孩,小孩连蹦带跳地逃开。
“川顿,别!裤头上有疯子的精液!快拿走!”
查理·费纳哈哈大笑起来。海克忍住笑,对爱米尔说:“OK,”意思是让它站起来。
他们让爱米尔和那些雌犬互相嗅头嗅尾,以犬类的复杂方式互相打招呼。随后海克把裤衩拿低一点让狗们闻,留意不让裤衩触碰到狗的鼻子。对人来说,这种气味转眼就会消失,即便能嗅到,也根本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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