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观真瞧瞧两位女子,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自找麻烦,爽快闭嘴。
一顿宴席过后,主宾皆是尽欢而散,沈秀娥与他们二人道别,将孩子抱过手来,带着一众下人离开。
“师尊怎么突然对海棠花感兴趣起来?”
巫月明见着人走远,小声嘟囔了句不知好歹后,很快就俯在桌子偷懒,她抬眸看着于观真,那长长的辫子在指尖上轻轻甩动着,语气娇憨,简直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于观真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话,却叫巫月明吓白了脸,她很快就咬住下唇道:“是月明多嘴,望师尊恕罪。”
其实于观真只是搞不清他跟巫月明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于是模棱两可道:“看来蓝家不太安宁。”
巫月明柔柔地笑了两声:“这世上的人纷争无休,哪有什么安宁的日子好过?师尊也看出来了,剑阁弟子竟将手伸到咱们的朝奉上来,好生不明白事理,看来少不得要与他们争上一争。”
原来是自家后院起火啊。
于观真本不想回答,可听这句话,显然是要自己表态,便道:“哦?”
巫月明见哄不出他的话来,猜到对方大概是伤重,不愿与藏锋客对上,不由得心下一喜,面上仍是柔弱之色:“只是……剑阁也不知道来了许多人,我纵有三头六臂,不比他们人多势众,更何况到时候藏锋客若以大欺小,恐难抵挡,我丢了性命事小,丢了师尊的面子事大。”
于观真有点为难,他当然听出巫月明的言下之意,要是拒绝,对方恐怕立刻要出手试探,要是不拒绝,他过去也是多个被欺负的对象。
而且要是巫月明不问海棠花的事,于观真只当是蓝家的摆设习惯,她既然问了,说明她房里一定没有那碗带着海棠花的薄荷水。
尤其是沈秀娥的丈夫已经死了,她也不住在这里,听起来实在有点毛骨悚然,就算要于观真回去,他大概一晚上也没办法睡着,只能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一番斟酌下便有了决断:“不妨看看热闹。”
巫月明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醉人起来。
……
沈秀娥心事重重地抱着爱儿走下石阶,不敢轻易放宽心怀,可见着转角处的管家,仍是微笑起来。
管家就在园外等着,他脸上贴着两记狗皮膏药,模样有些滑稽,见着沈秀娥出来,急忙迎上去问道:“二少奶奶,仙长怎么说?”
沈秀娥淡淡道:“好歹劝住了,只是这到底是一时,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若不叫现在的蓝老爷蓝夫人出面,我这个前二少奶奶也没用处。恐怕到时候鬼不闹了,却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仍是家宅不得安宁。”
要是能请来,管家也不会白挨那一下,他愁眉苦脸道:“这可怎么办啊?哎呀!老爷向来怕仙姑威严,要不是宅子里闹得厉害,也不会点了那请神香将仙姑请来了,结果隔日又请了剑仙在家中,实在无礼。请了仙姑怎能再请剑仙,既请剑仙,又何必烧香求仙姑下凡,他顾头不顾尾,怎么都不肯出面,早晚要两家都得罪,苦矣!”
那混账东西眼皮子浅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沈秀娥心中冷笑,面上倒半点不显:“福伯,我要走了。”
“啊?”管家苦脸道,“您这就走了?”
沈秀娥听起来实在为人着想,连声音都如春风一般:“我留下来,到底名不正言不顺,要叫蓝老爷知道了,你怕有苦头吃。你也不必恼,回去多劝劝,得罪仙姑到底不妥,若还有什么麻烦,只管来找我,我多少替你想想办法。”
管家很是感动,哽咽道:“二少奶奶……唉,二少爷他……真不知二少爷当初是怎么想的。”
“对了,福伯。”沈秀娥又关切问道,“昨夜里怎么了吗?”
管家当即犹豫起来:“昨个夜里……”
他没有犹豫多久,大概是想到什么,很快就鼓起勇气说道:“昨个夜里二少爷又出现了,而且跟以前不一样,往常只是走动,可昨夜里他竟伤了人。好在剑阁来的仙长来得及时,不过仙长说是有人故意作祟,可能是蓝家的仇人,二少奶奶,你……你小心些。”
沈秀娥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许多:“是么?好……好,我记住了。”
第9章
既是去砸场子,巫月明当然要准备一下。
于观真只好一声不吭地转回了房,他这次特意看了看碗里的海棠花,它似乎枯了不少,颓败地枕在边缘,浸在水里的花瓣仍然还般鲜艳,让这碗水看起来像染了血。
他不由想到沈秀娥发上的海棠,似也这么艳丽。
如果这两者真的有什么联系,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很好的联系。
而按照于观真对于怪力乱神基本等于零的经验,他很难判断这个不好是对自己的,还是对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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