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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夏的话得罪了几乎在场所有人。
「罪人?」,赵益德不屑地笑道,「她以为她是什么,圣人?」
「这样的路怎么走呢?」小A看着王夏走到汽车边,有些担忧地说道。
「疯子,彻底的疯子。」茂华骂道。
没想到王夏蹲下来看了看车胎又走了回来。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大拇指放在唇边无意识地啃着。
「怎么了?」文秀问道。
「车轮被人扎破了。」
「两辆车都是这样?」
「对。」
虽然众人对不能短时间离开早有预料,听到轮胎被扎破这个消息还是着实让他们的心凉了半截。
「我们真的走不了了。」不知是谁喃喃说道,搅得大家心绪更加混乱。
何清风面色凝重:「这就说明,那个凶手不想让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离开。」
「难道说,他还不想结束?」文秀问道。
赵益德摇了摇头:「未必。车轮被扎破也许只是凶手为了保险起见而为之,并不能说明他想杀掉在场的每一个人。」
「如果我们真的像《哈姆雷特》那样一个接一个地死去的话」,辛城说,「那对警方来说倒是件容易的差事,只要找到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就行了。」
辛城的话虽是调侃,却在无意中为众人揭示了最黑暗的结局,凶手游荡在这座华美的别墅之中,众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而他独活。
「那我希望有位莎士比亚把我们的故事记下来。」何清风接了辛城的话,脸上却没有笑容。
赵益德还想说些什么,看见递来的纸条,说道:「先听听钱小姐的看法。」
纸条上写着:「如果凶手真的想杀掉我们所有人,那么我们戴着面具也无济于事,他她不需要确定杀的对象,只要把人杀光就行了。」
「钱小姐的意思是我们没必要戴面具?」何清风说。
她摇了摇头,又递来一张纸条:「我们无法确定凶手的意图,所以我们必须戴上面具,尽可能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但是我们需要改变戴面具的方式。」
「怎么变?」
「单志良被杀的时候,只有阿虎没有戴面具,大家都是看着阿虎戴上那张狐狸面具的。我猜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他成了第二个被猎杀的目标,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狐狸面具下的是谁。所以我们需要每天更换面具,混淆凶手的视线,使他无法通过长时间的试探知道对面是谁。」
「钱丽」,辛城笑着说,「那你少写一点,你的特征太明显了,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目标。」
她在面具下笑了一下,受损的声带不小心发出了类似老人咳嗽的声音。
「钱小姐说的非常有道理。那看来大家以后都要注意一点,不要暴露太多个人特征。」赵益德说道。
小A听完,触电一般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戴面具的人。
「不会下一个是我吧…….」
她哭丧着脸,立刻跑上楼去找面具戴上。
王夏冷静下来,默默地把扔在地上的面具戴了起来。
「还以为你不怕死。」茂华说道。
躺在沙发上的李光凤痛苦地呻吟了几声,醒了过来。她摸了摸额头上敷着的毛巾,茫然地望着白天的客厅,一时竟不清楚自己是在办公室里,还是在家里。
「雪飞,雪飞……」李光凤有气无力地喊道。
赵益德的脸色变了一下。何清风不明所以:「雪飞,从哪冒出来的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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