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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秋天（第1页）

电视机还开着，声音很小。埃莉抱着杰克，杰夫瑞向她靠过去。他用胳膊搂住杰克的腰，把他抱起来。他的手背和前臂从埃莉腰间拂过。他身上的酒气闻起来就是他们喝了一晚上的那种酒。他不动声息地打开了第二瓶酒，每次给埃莉的高脚杯倒酒时，都要倒将近半杯的样子。房间里的灯都关上了，只有远处角落里的灯还亮着。他们在看电影，是杰克选的，埃莉已经不太感兴趣了。杰夫瑞抱着儿子离开了房间，他冲埃莉笑了笑，这笑有些意味深长，埃莉觉得和他以往的笑不太一样。

埃莉一个人坐在这里想着，无论他给她的笑是什么意思，也无论她回到自己房间会做些什么，她都应该离开这里。不管他的笑暗示着更多的亲密，还是仅仅感谢她如此关爱杰克，她都应该起身穿过她的那个木板门，关上门。如果这一刻的那边看，她就能看到那扇门，这足以让她起身。

埃莉在想，要是她离开他们的话，是否他会去琢磨她的动向。

她离开他们的话，她所想的恐怕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杰夫没有回来。她想着，等待着，希望她可以决定是否维持原状。就让一切停在此刻，他们俩之间时光凝固，他们就这样静止不动，那他们所拥有的便不会失去。他：家庭，他与安妮共同建立起来的整个成人世界。她：当他们纷纷离去的时候，仍然保留着与他们生活的点滴回忆。

埃莉还是没有离开。她太年轻了，不足以抵抗诱惑，不能走回她的房间、关上门。她太渴望被抚摸。她太渴望他投向她的那些眼神——那些眼神越来越密集，在她身上停留得越来越绵长，在她晚上不能入睡的时候，她会想着这些眼神——漫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也许，埃莉想他一会儿就只是会坐在那里，问问她他走之后的电影情节。而埃莉也并不知道，她只是嘟囔着她在打盹儿，或者她也会假装知道，编点儿什么情节。而他也会给她一个借口，他会说，你一定是累坏了，诺。然后，她会把盘着的腿从沙发上放下来，叠好身上盖的毯子，放回到沙发上，最后无比纯洁地离开他。她会走向门口，而现在她拒绝看向那里。他们会向彼此点头。她会说，晚安，杰夫瑞。她会带着她妈妈给她的一本书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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