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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牧师(第2页)

“你多大了,莱诺拉?”

“快17了。”

“我还记得自己的那个年纪,”他说,“那个时候,我满心都是上帝,其他孩子没日没夜地拿我取乐。搞得我满脑子都是糟心事,太可怕了。”

她点了点头,坐在他对面的长椅上。“那你怎么对付的?”她问。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像是陷入了沉思。“是啊,那段日子很难熬。”他最后长叹一口气说道。“感谢上帝它结束了。”随后他又微笑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她说。

蒂加丁起身拉住她的手:“那正好,是时候咱俩开车去兜兜风了。”

20分钟后,他们停在了一条破旧的农场小道上,他一到煤溪就来这里探了路子。这里曾经通往主路下来一公里左右的干草田,但现在地都荒了,长满了石茅草和浓密的灌木。过去两周这里只留下过他的轮胎印。带人来这儿很安全。他熄了火,祈祷了几句,把自己热乎乎的胖手放在莱诺拉的膝盖上,跟她说了一通她爱听的话。真见鬼,她们每个人想听的话都差不多,哪怕满脑子耶稣的也一样。他希望她能稍作抗拒,但她也太容易上手了,跟他预测得一模一样。尽管如此,虽然他已经无数次做过同样的事情,但每次脱下女孩的衣服时,他都会听见仿佛方圆几英里内林子里活动着的每只鸟、每只昆虫、每个动物。和新人的第一次总是如此。

完事之后,普雷斯顿从下面的车厢地板上抓起她灰暗、褪色的内裤,擦干身上的血迹,递给了她。他一巴掌拍死绕着自己裆部打转的苍蝇,套上棕色长裤,扣好白衬衣,看着她费劲地穿上长裙。“你不会跟别人说的,对吧?”他说。他已经开始觉得自己还不如留在家里读心理学书,也许甚至可以试着修剪草坪,上次辛西娅踩到厕所门口盘着的黑蛇后,阿尔伯特送来了一台除草机。只可惜,他根本干不了体力活。只要想到推着除草机绕着满是石头的院子打转,他就有点恶心。

“不,”她说,“永远都不会。我发誓。”

“很好。有些人也许无法理解。而且我衷心相信,人们和自己牧师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私密的。”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羞怯地问他。

他费劲地回忆着刚才跟她说了哪些鬼话。“当然是真的。”他口干舌燥。也许他该开车去路易斯堡喝杯冰啤酒,庆祝自己又给一个处女开了苞。“等我们结束的时候,”他说,“你们学校的那些男生肯定没办法从你身上移开眼睛。有些姑娘只是需要点训练,仅此而已。但我告诉你,这样的姑娘长大了肯定是美人。你应该为此感谢上帝。对,你的好日子在前头呢,莱诺拉·拉弗蒂小姐。”

35

5月底,阿尔文和其他9名毕业班学生一起从煤溪高中毕业了。下个周一,他就去施工队干活了,往60号公路绿蔷薇县的延伸段上新铺沥青。是对面山头上叫克利福德·贝克的一个邻居介绍他去的。战争开始之前他和阿尔文的父亲经常一起闹着玩,贝克觉得这孩子也应该得到和其他人一样的机会。这工作收入不错,几乎达到了工会工资水平,尽管他被分派为壮工,据说是整个施工队最差的工作,但伊尔斯科尔让阿尔文在屋后园子里干的活可比这重多了。他头一次拿到工资那天,从酒贩子“老虎机”那儿给老爷子买了两瓶上好的威士忌,从西尔斯百货商品目录上为爱玛订了一台洗衣机,还从梅菲尔商店给莱诺拉买了一条去教堂穿的新裙子,这可是3个县里最贵的一家商店。

就在姑娘忙着找能穿得下的衣服时,爱玛说:“我的天哪,我之前没注意到,你最近开始长肉了。”莱诺拉转身对着镜子微微一笑。她以前都是直上直下的,没屁股没胸。去年冬天,有人把《生命》杂志上一批集中营受害者的图片贴在她的衣柜上,用墨水写着“莱诺拉·拉弗蒂”,还画了个箭头指向左起第3具尸体。要不是因为阿尔文,她甚至懒得把它摘下来。但她现在终于看起来像个女人了,就像蒂加丁牧师承诺的那样。她现在每周会有三个、四个,甚至五个下午和他幽会。每次他们发生关系她都觉得糟透了,但又无法对他说不。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意识到罪恶的力量有多么强大。难怪人们想上天堂那么难。每次他们见面,普雷斯顿都想尝试些新把戏。昨天,他拿来了一管他妻子的唇膏。“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傻,因为我们一直都在犯罪,”她怯生生地说,“但我觉得女人不应该画脸。你不会生气吧?”

“哈,我才没有呢,亲爱的,没事,”他对她说,“天呐,我欣赏你的信仰。真希望我妻子能像你一样热爱耶稣。”随后他咧嘴一笑,把她的裙子往上一拉,用拇指勾住她内裤上方拉了下来:“何况我本来想画的也不是脸。”

一天傍晚,爱玛洗晚餐碟子的时候往窗外看去,发现莱诺拉从屋子外面马路对面的林子里钻了出来。他们之前等了她一会儿才吃的饭。“这姑娘最近花了不少时间待在林子里。”老太太说。阿尔文靠在椅背上喝着最后一点咖啡,看着试图卷起一支香烟的伊尔斯科尔。老头儿俯身趴在桌上,沟壑遍布的脸上带着专注的神情。阿尔文看着他颤抖的手指,想着舅爷爷的身子是不是开始走下坡路了。

“你知道她的,”阿尔文说,“可能在外面跟蝴蝶说话呢。”

爱玛看着姑娘跌跌撞撞地爬上通往门廊的小坡。看样子她刚才一直在跑,因为脸很红。老太太注意到过去几周姑娘身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头一天她还高高兴兴,第二天就满脸绝望。很多姑娘在刚来例假的时候会有点儿不太正常,爱玛想到,但莱诺拉早在两年前就经历过了这一切。不过她看见她还在研读《圣经》,而且似乎比以往更爱去教堂,虽然从做一场好的布道这一点来说,蒂加丁牧师连给阿尔伯特·塞克斯提鞋都不配。有时爱玛不禁想,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传播福音上心,因为他看起来总是心不在焉,像是另有所思。又来了,她意识到,自己又开始为那些鸡肝生气了。今晚上床睡觉前她又得再为这件事祈祷一遍。她转身看着阿尔文:“你觉得她会不会是交男朋友了?”

“谁?莱诺拉?”他翻着眼睛,像是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事情。“我觉得你不用担心这个,奶奶。”他瞟了一眼伊尔斯科尔,发现他把卷烟弄得一塌糊涂,只能张着嘴坐在那儿,盯着桌上的材料。男孩伸手拿过那一小包烟草和烟纸,开始帮老爷子卷一根新的。

“样貌不是全部。”爱玛严厉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着急地说,为自己开了姑娘的玩笑而羞愧。已经有太多人开她的玩笑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在学校里替她把那些人挡开了。下个秋天她可有得受苦了。“我只是觉得她不会对附近的任何男生感兴趣,仅此而已。”

一声吱嘎轻响,前面的纱门开了又关上,他们听见莱诺拉哼着歌进来了。爱玛仔细一听,发现是《可怜悲伤的朝圣者》。她暂时放下心来,把手浸入温水中,开始刷锅。阿尔文也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卷烟上。他舔湿烟纸,把烟扭紧,递给了伊尔斯科尔。老人微微一笑,伸手从衬衣口袋里摸火柴。他找了好久才摸到一根。

36

8月中旬,莱诺拉知道自己有麻烦了。她已经两个月没来例假了,阿尔文给她买的那条裙子也几乎穿不下了。几个礼拜前蒂加丁和她断了关系。他说如果继续和她幽会,恐怕他妻子会发现,甚至会众也可能觉察。“我们两个都不想那种事情发生,对吗?”他说。她路过教堂好几天,发现有天他在里面,大门开着,他的小汽车停在树荫下。她走进去的时候,他正低着头坐在靠近前排的阴影里,和3个月前她第一次来找他那天一样,只是这次他回头发现来者是她,没有露出微笑。“你不该来这儿。”蒂加丁说,虽然他并不怎么惊讶。有些女孩无法一次断干净。

他不禁注意到现在女孩的乳头凸起,顶住了裙子上半身。这景象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她们一旦开始规律的性生活,年轻的身体就开始发育。他瞟了一眼手表,发现自己还有几分钟空闲。也许他应该跟她好好来一场告别炮。就在他这么盘算的时候,莱诺拉脱口而出说她怀了他的孩子,歇斯底里的声音有些撕裂。他一听赶紧跳了起来,随后冲过去把前门关上。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掌很厚,但像女人的手一样柔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着能不能用这双手把她掐死,但他深知自己绝对没有胆量做那种事情。而且如果他一不小心被逮住了,要坐牢,特别是西弗吉尼亚那些可恶的地牢,对像他这么娇贵的人来说未免太艰苦了一点。一定会有其它办法的。不过他脑子得动快一点。他考虑了一下她的处境:一个可怜的孤女,被搞大了肚子,忧心忡忡几近疯狂。所有这些想法就在他锁门的时候从脑中闪过。随后他走到教堂前面,她坐在一张长椅上,面庞抽动,泪如雨下。他决定开始说话,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他告诉她自己听过像她这样的情况,当一个人被自己的所作所为和某些自己觉得太过恐怖的罪行所蛊惑并对其极端厌恶的时候,就会产生幻觉。他说自己在书上看到过,有些普通人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出来,却突然坚信自己是总统或是教皇,甚至是某个电影明星。这种人,蒂加丁用悲伤的声音警告道,通常会被关进疯人院,被勤杂工强奸,被迫吃下自己的排泄物。

莱诺拉此时已经停止了抽泣。她用长裙的袖子擦去眼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说,“我怀上了你的孩子。”

他伸开双手,长叹一声。“书上说这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但你想想看。我怎么可能是孩子的父亲?我从没碰过你,一次也没有。看看你自己。我老婆就坐在家里,比你漂亮100倍,我让她干什么都可以,我是说真的。”

她抬起头来,目瞪口呆:“你是说你不记得我们在你车里做的所有事情了?”

“我是说,你到教堂里来满口胡言肯定是疯了。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你而不是我吗?我可是牧师。”老天啊,站在这里看着这个抽抽搭搭的红鼻子小丑妞,他心想,自己怎么就不能多忍忍,等到里斯特姐妹上钩呢。帕米拉可是早年的辛西娅之后他遇到的极品尤物了。

“但你就是孩子的父亲,”莱诺拉呆呆地轻声说道,“我没和别人在一起过。”

蒂加丁又看了一眼手表。他得赶快把这个小贱人打发走,否则他整个下午就毁了。“我给你一个建议,姑娘,”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充满了厌恶,“你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孩子,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被搞大了肚子的话。如果你留下这个孩子,它只会长成个有破鞋母亲的小杂种。不为别的,就想想那个把你养大的可怜的老太婆,每个礼拜天带你来教堂的那个。她会丢脸丢死的。现在趁你还没惹其它乱子,快给我出去。”

莱诺拉没有再说一句话。她看着祭坛后面墙上挂着的木头十字架,站了起来。蒂加丁开了锁,撑着门,脸上凝结着怒容,她垂首从他身边走过。她听见门在身后飞快地关上。尽管有些眩晕,但她还是勉强走了几百码,最终瘫倒在距离砂石路边几英尺的一棵树下。她还能看见教堂,她这辈子一直去的那间教堂。她在那儿无数次感觉到上帝显灵,但她现在方才意识到,自从新牧师来了以后,她就一次也没感觉到过了。几分钟之后,她看见帕米拉·里斯特从路的另一端走来,进了教堂,漂亮的脸蛋上洋溢着欢乐。

那天傍晚,晚餐之后,阿尔文开车送爱玛去教堂参加周四晚上的礼拜。莱诺拉说自己病了不愿意去,说她头痛欲裂。她什么都没吃。“嗯,你的确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爱玛说,摸了摸姑娘的脸蛋,看她有没有发烧,“你今晚就待在家里吧。我会让大家替你祈祷的。”莱诺拉等在自己的卧室里,直到她听见阿尔文发动了车子,随后她确认了伊尔斯科尔还在门廊的摇椅上睡着。她出门去了烟熏室,打开门站在那里,等双眼适应幽暗的光线。她从角落里的小鱼网后面找到了一卷绳子,在一头胡乱打了个套结。随后她把一个空猪油桶挪到小屋中间,站了上去,把绳子另外一端在一根支撑梁上绕了七八圈。接着她从桶上跳下来关上了门。小屋里陷入了黑暗。

她站回金属桶上,把绳套绕在脖子上收紧。一股汗水从她脸上滑落,她发现自己在想应该在户外阳光下做这件事情,在温暖的夏日空气中,甚至或许再等上一两天。也许普雷斯顿会回心转意。这才是她应该做的,她想。他说的那些话不可能当真。他只是有些沮丧,仅此而已。她开始松开绳套,但猪油桶摇晃了起来。接着她脚下一滑,桶滚了开去,她吊在了空中。她只往下落了几英寸,还不足以把脖子一把扯断。她的脚趾几乎可以够到地面,可能只差一英寸左右。她踢着腿,抓着绳子,用尽全力往上爬,想够到大梁,但力气不够。她想叫,可窒息的声音传不到屋外去。绳子缓缓勒紧了她的气管,她越发狂乱,用指甲在脖子上乱抓。她的脸开始发紫。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小便沿着腿往下流。她的眼中血管暴突,一切变得越来越暗。不,她想,不要。我可以留下这个孩子的,上帝啊。我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像我父亲一样远走高飞。我可以人间蒸发。

37

葬礼后大约一周,绿蔷薇县新上任的警长蒂克·汤普森在阿尔文下班的时候等在他车子旁边。“我得和你谈谈,阿尔文,”警长说,“关于莱诺拉。”是他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帮着把莱诺拉的尸体扛出烟熏室的,就在伊尔斯科尔看见门没锁,发现了她之后。这些年来他也接到过几起自杀报警,但多数是男人,因为某个女人或是生意不好自己爆了头,从来没有年轻姑娘自缢。那天傍晚救护车开走之后他问了爱玛和阿尔文,但两人都说姑娘最近实际上看起来比以前高兴。这件事一定内有蹊跷。他已经一个礼拜没睡过踏实觉了。

阿尔文把午餐篮丢进贝莱尔车前座:“关于她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最好告诉你,而不是你奶奶。我听说她容易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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