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醉醺醺的,已经神志不清。
六十好几的老太怎么可能是我爸的对手,她刚跑两步就被拽了回来。
「你儿子被恶鬼附体了,我是来驱鬼的。」
「驱你妈大头鬼。」
我爸杀红了眼,二话没说一铁铲扣她脑门上。
李阿婆当场惊叫一声倒在血泊里。
世界安静了。
10
我停住了哭泣。
扑到昏迷的奶奶身边。
嘴上哭叫着「奶奶没事吧,奶奶快醒醒。」,手底下使劲儿掐着她虎口。
我在电视里学过。
掐虎口可以让昏迷的人早点醒过来。
很快。
她干咳两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我趴到她耳边。
「奶奶,好可怕呀,爸爸杀人了,他又喝醉了酒,连我们都不认识了,还说要杀了你和我还有妈妈。你看啊,我都被他掐出了血,我们该怎么办啊?」
奶奶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倒在血泊中的李阿婆和王婶,而我的爸爸拿着铁铲,浑身都是血。
她见状吓坏了,起身推开我就跑。
她有高血压的。
不经吓。
而且她听信村里蹩脚医生的话,早就没吃控制高血压的药了。
她躺久了忽然坐起来,又受到刺激,血压直线上升,冲破了脑袋里的血管。
她没跑两步就倒下了。
四肢僵硬地在地上抽搐。
很快。
就不再动弹。
爸爸看见奶奶倒了,急急忙忙丢下铁铲去看。
那铁铲一甩。
眼看就要打上我的头。
可下一秒。
陈胜男扑在了我身上。
那铁铲重重砸向她。
有那么一秒。
我感觉她是爱我的。
可下一秒。
我清醒过来。
母亲的本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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