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依旧是喋喋不休地争执着什么,见沈让尘投去关注的目光,上官宏忙出声喝道:“行了!才好了没多久,没完没了是不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夫妻俩不满地看了看对方,虽是噤了声,却开始在饭桌上暗暗较劲,你夹住我的肉,我挑走你的菜,谁也不让谁。
“嘉儿,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两位姜姑娘入座。”上官宏冷声对上官清嘉说道。
上官清嘉一言不发,紧抿着唇拉着姜沉鱼和姜云枝寻了个位置坐下。
姜沉鱼环顾这热闹的席面一圈,总觉得气氛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后背开始直冒冷汗。
“嘉儿,干嘛苦着一张脸?”上官宏语气不耐烦地说道,“沈大人在此,还不快快敬沈大人一杯酒?”
上官清嘉用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看了上官宏一眼,默不作声地自己端起一杯酒来喝。
上官宏皱起眉头,轻啧一声,向沈让尘道:“沈大人莫要介怀,我家小女就是这般傲慢无礼,是老夫教养不当。”
“上官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沈让尘笑着举起酒杯,“上官姑娘一身武功,有巾帼之勇,乃是女中豪杰啊。”
好像,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灿烂吧?
姜沉鱼忍不住抖了抖肩膀:没想到活着活着还能看到他笑成这样。
等等!这小子该不会是……对上官清嘉有意思吧!
意识到不对劲,姜沉鱼连忙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沈让尘,轻抚着下巴努力思考。
沈让尘目光如炬落在姜沉鱼身上:“姜家四姑娘,好像有话要说啊?”
毕竟cue她的人是沈让尘,席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沈让尘转到姜沉鱼脸上。
姜沉鱼被盯得不自在,挠了挠脑袋道:“上官小姐自然是叫人钦佩,不过我家云枝妹妹亦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还希望沈大人能够多多关注呢。”
“姜四姑娘说得不错。”上官清嘉接话道,“儿时我在山上习武受伤,父亲不管我,还是上山采药的姜六姑娘路过时救了我。”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这时候提什么……”上官宏嘟囔着,不满地盯了上官清嘉一眼,上官清嘉毫不客气地回以一个白眼。
“早知道你白白把自己的武功用在无用之处,当初就不该送你去习武,搞得我现在落得一身不是,真是费力不讨好。”上官宏一脸爹味地说道,“沈大人,可不就应了那句话,儿女都是父母的债。”
“啪!”
上官清嘉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道:“我锄奸扶弱,怎么就是无用之处了?我看你整日不兴政务,只琢磨着如何趋炎附势,这才是无用!”
“你懂什么?这才是正道你懂什么?我劝你收收你自以为的江湖义气,好好做些能光耀门楣的事,人生不过几十年,我是你爹,不可能放任你蹉跎过去!”
听到这里,姜沉鱼大概懂了,上官清嘉是心怀贫苦百姓的大义之士,可上官宏认为她这样做只是白白浪费时间,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的女儿软禁在家里,想来这也就是为什么上官清嘉被人保释出去却再也没有消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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