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信问道:“二少,这五人现在已无大用,何不先分别处置了,把他们捉来让您亲手斩下他们的头,来祭奠老主人和大堂主。”
“不,一是时机未到,会打草惊蛇,反要多生祸乱,二来我一定要让他们尝尝请君入瓮的滋味。”第文斩钉截铁地说,沉吟了一下,又叹道:
“其实这五人也都是江湖名侠,他们要做的也不过是夺回江湖中人本应有的权利,义烈可嘉。
“可惜我也没办法,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不是我死就是他们亡,这中间没有可选择的余地。
“不过杀死这些人后,不要向外面公布他们的名字,也算是保全他们一世英名了。”
俞信听得一头雾水,却不敢发问。
“二少,他们要动手了。”隔了半晌,俞信才兴冲冲的说。
第文重建第一堂后,虽然办了几桩案子,却基本上保持按兵不动的态势。严令十个组的成员只要不遭到攻击或挑衅,不得有任何动作,俞信实在是有些闲得发痒了。
“我知道。”第文看着那份精密的行动计划,知道这种意味着什么。
他心里倒由衷佩服起这五个人来。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调集如此庞大的人力物力,却能举重若轻,运使如意。
这是七大门派任何一个门派都无法做到的,或许江湖中只有第一堂能够做到。上一次第一堂败得如此之惨,也不算冤到家了。
“二少,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难道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不是,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第文笑了笑。俞信自小在府中长大,也是第文小时的玩伴儿。虽然成年以后就被派到外面,一年不过见几次面。
第文对他却依然有种家人般的亲切感。如今第府内外都是俞信甲字组的人,第文的贴身侍卫也都是甲字组最忠心可靠的人。
第文重出江湖后,一直尽全力收集上次第一堂遭受致命攻击的各种情况,汇总到一起后,他才发现第一堂除了父亲临时心机一动、隐藏起了十个组外,其余被对手一夜之间剿灭无余。
对手强大而且处心积虑固然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出现了一批内奸。
这批内奸被同情第一堂的知情人在江湖中散播开来,其实即便无人揭露,这些人藏身第一堂各处,便如同藏在水里的石头,大水干涸后,一个个石头自然就会凸现出来。
那五个策划者并未为这些人制定一个事后遮掩身份的方法,这本来是不难做到的。也许在他们看来,一举消灭第一堂后,江湖就是他们的天下了,这些人也就是反正功臣,根本无需遮遮掩掩。
不过由于他和俞信十个组的逃脱,令这些人心有畏惧,始终不敢表明身份,也无法对这些人加以保护。
因为那样一来会暴露更多的人。结果各地有众多第一堂的受惠者,他们争先恐后、分别以各种手法把这些人解决了。
也正是这股暗中汹涌的激流令那些人更为忌惮,也使得各派掌门不敢公开表示赞同,反要装模作样地进行内部清查,他也才敢于单身赴少林一行,用他父亲第一人也从未公然表现的强势逼迫七大掌门签订城下之盟。
痛定思痛,第文对对手的强大固然不敢掉以轻心,他
更感忧虑的乃是天干十组中会不会同样有内奸?既然第一堂总堂和分堂都混有内奸,天干十组就没道理纯净如水。
尽管天干十组的构成比较独特,不像被毁的总堂和各地分堂都是从江湖中招募的人手,而是清一色由第一堂收养、养育并加以训练而成,但第文还是不敢必保其无。
第文命令天干十组保持绝对静止的状态,正是要借此找出内奸,他知道那五个人一定要再度对自己发动攻击,也必然要和内部的奸细联系,只要有消息传进传出,奸细的身份也就一目了然了。
“二少,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暗箭本就难防,更何况咱们人数上也处于劣势,这可是一场不好打的仗啊。”
俞信忧心忡忡地苦笑道,他心里已焦急如焚,却猜不透二少心里想的是什么。
“急什么?”第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目前的情形确如你所说,但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二少,您是说我们还有预备的人手?”
“我不是指这个。”第文神秘的一笑,俞信的心里却有了底。
“人手的问题你不必担忧。”第文继续道,
“我心里当然有数。咱们的对手可都是武林中的健者,我当然不会要求你们人人去以一当十,即便以一抵一,咱们也未必能占赢面。
“但我说的不是一成不变还不是指这个,我在明、敌在暗,这只是就目前而言,但我方的人随时处于待命状态,而且随时可以像上次一样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敌人要采取大的行动,就不能不先进行集结,也就必然要从暗中走到明处。
“咱们假如发现不了他们的集结地点又当别论,既然知道了他们的集结地点,他们就不仅是明的,而且是固定的挨打的靶子。”
“二少高瞻远瞩,属下万万不及。”俞信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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