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盘腿而坐,拇指上的玲珑扳指状似无意磕碰到了床沿,发出一声脆响。
一身青衣自窗外飞入,单膝跪地俯首,如若不仔细听着那窗子摇动的声响,还以为是清风调皮,才惹得窗扉轻颤。
“说。”蔺池双看着跪在地上的重禾,音冷如寒气,凉意摸不着却浸入骨血。
“重禾确认完钟公子只余一口残气,不令钟家人起疑,方才回到府中,”重禾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下手的方寸,如今本应该死去的人,却嫁进了王府,实在是可疑。
“你确定这药的效力致死吗?”蔺池双把玩着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这玲珑扳指算起来已跟在他身边十数载,母妃去世之后,便再也没摘下过。
“重禾愿以性命担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抽出靴中的匕首,往心尖的方向刺去。
却听得诤地一声,匕首落在地上,旁边还躺着一粒,一粒吃剩的龙眼核。
“本王用了多年心血栽培你,不是让你这般来浪费的,”蔺池双站起身子,背手而立,桃花目中深潭难测,言语冰冷,“去给本王再查一遍钟家三十年中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查。”
“是。”抬眸见,哪还有重禾的身影,阴影处,只留的蔺池双一人,静静立着,像一尊石刻,清寂孤冷。
目光透过隔墙,仿若想看穿隔壁厢房中睡着的钟令怀。
这人还真听了他的话,竟然跑去隔壁房间睡了。
蔺池双推开了那扇钟令怀爬出去的窗户,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堂堂的五王爷,放着正门不走,偏偏学那登徒浪子的方式,轻轻从窗户一跃,便进入了钟令怀的房中。
抬手想点了这人的睡穴,便于他重新检查那个伤处,白日匆匆一眼带过,如今是最好的时间,再过一夜,怕是伤口彻底好透彻了,便不方便验证了。
修长的两指还未触及,却听见钟令怀口中呢喃了一声,“封孜野。”
身为上淮王朝的五王爷,被赐封为渊王的蔺池双,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刚娶回家,怎么还顺便送了一顶绿帽。
抬手点了钟令怀的睡穴,顺手点了内关穴,不给这人的颜色瞧瞧,还真觉得他这王爷真的好欺负。
将脑袋挪了过去,查看了颈部的红点,经由一天折腾,伤处早已结了痂,抬手将痂疤除去,看着渗出来的新血还带着一点墨色。
“果真是中毒了,”蔺池双解了睡穴,顺移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片漆黑之中写着些什么,将纸条卷好放入笔筒之中,瞬间便没了影子。
重禾不会骗他,这药过了这么久,钟令怀按照原来的计划,应该是死了,可如今还好好地存活于世。
钟丞相如今犹如丧家之犬,府中并无势力,除非那莫须有的传闻是真,否则并无可能提供一个假的钟令怀。
现躺于床榻之人,大抵是钟令怀本人。
可这行为,倒是与之前大相径庭,若是被差点满门抄斩,流放远疆所激,倒也能说的通。
翌日晨光还未起,公鸡未鸣,窗扉吱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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