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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寝室里传出了异臭。
循着臭味找去,竟在寝室的一面墙上发现了一个洞。
我掏出手电向洞眼里望去,竟看到一张面相凄惨的人脸。
隔了一个暑假,寝室的布局令我感到些许陌生。
放下包裹,我打算躺在床上休息一会。
与我一同抵达的还有室友梅添乐。
她拉着行李箱站在寝室门口,皱起眉头望向我,问道:
「江语,你有没有闻到什么臭味?」
照她这么一说,我确实闻见了一股臭鸡蛋味,隐隐约约令人反胃。
我们首先排查了厕所的卫生,确定臭味不是下水道里发出来的:
「难不成是寝室里有死老鼠?」
「别开玩笑了,就算真有死老鼠,煤炭也能把它吃掉的。」
煤炭是室友李悠琪养的猫,肥肥胖胖的,因长了一身黑毛而得名。
「以前这里有洞吗?」
我的视线越过书桌,在距离桌面一尺高的地方有一个黑黢黢的洞眼,越靠近洞眼的位置,臭味越浓重。
我们确信气味是从洞中传出来的。
我脚踩着凳子,膝盖跪在书桌上,这个洞眼正好凑近我的脸。
我打开手机上的灯光,忍着恶臭,向洞中窥视。
墙壁比想象的厚,洞眼也更深,我费劲地将灯光照入洞中,看见一团白乎乎蠕动着的虫子。
哪来的虫子?
在虫群的底下,是夹杂着黑白的组织物,两枚黑黢黢的眼球映入眼帘,随后是整张脸框。
虽破烂不堪,几处地方的白骨裸露着,但勉强能分辨出是人的轮廓。
是人脸!
一张被蛆虫啃食大半的人脸!
它正对着洞眼,仿佛也在通过洞眼看向我。
「啊啊啊!」我吓得嗷嗷大叫,手忙脚乱地从桌子上摔了下来,「尸体!人的尸体!」
梅添乐见到我慌乱的模样,有些不信:
「别开玩笑了。」
「真的,不信你去看。」我指着墙上那个洞眼说道。
她皱着眉向洞中望去,那个死人的脸依旧朝向洞口望着。
梅添乐回过头来望向我,久久说不出话来。
可她明显比我镇定许多:
「我们得找警察,得先报警。」
「没……没错,我现在就报警。」头一次遇见尸体,令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忘了。
我掏出手机向警局报警,可是通话显示忙音,手机竟始终打不通:
「手机打不通,要不然我们跑去报警吧?」
警局距离学校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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