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跟你抢。”举牌的女妖娇笑一声,施施然离开了。
徐以年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水池边,巨大的半透明水池镶嵌在树干底部,宛如树根处凝结了一层厚实的寒冰。水池里坐着十几只肤白如雪的人鱼,池边则聚集了一群缺胳膊断腿的妖怪,时不时发出凄惨的嚎叫。
“那边是治疗点,受伤的选手都会去往那里治疗。”女服务员向他介绍,“人鱼的皮肤上有一层薄膜,触摸这层薄膜可以治愈伤口,尤其是它们的眼泪,是世界上效果最好的治疗药之一。”
“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看见。”徐以年颇感新奇。
水池里的人鱼一边治疗伤员,一边跟同伴聊天:“老娘在这儿辛辛苦苦赚外快,他在黑曜石广场的喷泉里晒太阳,理由是他不想碰男妖的手,他怎么不想想整个橡山都没几个女选手!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男的——喂!手放哪儿呢,再乱碰给你折了!”
“小姐姐,咱们讲点儿道理,”半边身体都血肉模糊的妖怪叫苦不迭,“你那尾巴甩来甩去的,我不小心碰到你腰上也不能怪我啊。”
人鱼不情不愿伸出手,示意他拉住自己的胳膊。
徐以年视线一晃,看见了告示牌上的收费标准。
——胳膊十万一条,大腿连小腿十五万起步,瘫痪五十万整活儿,脑袋掉了出门左拐,坟场不收费。
他心里犯嘀咕:“这里真是合法的?”
忽然地,四面八方传来激昂的高呼声。
女服务员先前提到的三号赛台上重新出现了两名选手。其中一只皇灵身材高大,半边脸颊都是金色的妖纹,他十分风骚地向看台上的观众们招手飞吻,和他目光对上的女妖纷纷发出尖叫,比起竞技场比赛,这个场面更像是粉丝见面会。
皇灵这种妖怪是近百年才诞生的混血种,百年前的妖族图鉴上都找不着它们的记录。皇灵几乎全部来自于埋骨场,能在那个鬼地方活下来的妖怪都是妖族中的异类,自然而然的,每一只皇灵都拥有非比寻常的实力。
徐以年看见皇灵扳动了两下手指,手骨活动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对手是只身强体壮的贪狼,大概是不满皇灵引起的骚动,贪狼啐了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面对恼怒的对手,皇灵笑容满面地勾了勾小指。
那种逗弄蝼蚁的姿态引得全场观众爆发出心潮澎湃的呐喊。徐以年目不转睛盯着竞技场,他能感觉到这只皇灵很强,贪狼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们的交手需要多久?十分钟?不,可能更快,或许只要三分钟——
在贪狼冲到皇灵面前时,场内寂静了一瞬。
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各种各样的尖叫几乎要掀翻竞技场的天花板。
“杀了他!杀了他!”
“拧啊!就这么拧下去——把他的脖子给我拧断!”
“干得好!干得好!这一轮又赌赢了!今晚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谢祁寒!”
“谢祁寒!谢祁寒!”
谢祁寒单手将毫无反抗之力的贪狼提了起来,对比大多数看不懂门道的观众,徐以年能清清楚楚看见谢祁寒是怎么挡下了贪狼的攻击,他的手又是如何在片秒内覆盖上一层金色的纹路,狠狠砸在贪狼的腹部。如果没猜错,那一瞬间皇灵的手臂肌肉硬度足以媲美钢铁。
徐以年舔了舔牙尖,血液随着场内的尖叫逐渐沸腾。或许是天性使然、或许是命相影响,他突然很想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十岁左右的记忆对他来说大都很不愉快,那时他的命相在各大世家流传开来,同龄的朋友听从家长的暗示渐渐和他疏远,亲戚家的长辈用审视的眼光看待他的一举一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前,他一度以为这些都会过去。
只要不犯错,久而久之,大家一定会明白命相全然是无稽之谈。
直到那天以前,他一直这么想。
那天的细枝末节徐以年快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自己恰巧学会了画雷电符,他高高兴兴回了家,想给父母展示新学到的东西。
和往常一样,他从走廊轻巧地绕进客厅,忽然发现家里多了两名除妖局的工作人员。他靠在墙角,听见他们询问徐父徐母:
“你们的孩子有过任何不正常的举动吗?”
“他有没有表现出暴力倾向?是否在无意中伤害过你们?”
“和一般的小孩儿比起来,他是不是更容易发脾气?”
原来那些除妖局的工作人员在他面前已经很和善了,至少他们从没向他询问过这类伤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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