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得到别人努力算出的答案,不用努力,就能记住一切?」
「这是病,更是十恶不赦的罪孽。」
「即使没有使用,它的存在本身,也是对人类最大的威胁。」
我皱眉,老白头是不是还发疯呢?
超能力?小说都不敢用这么老土的设定了。
「有病!」有人起身想走,可突然一声枪响,大批荷枪实弹的世界政府军不知从哪儿冒出,警告大家老实坐回座位。
恐惧瞬间蔓延,席卷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如果坚称没有超能力,就戴上会爆炸的红色项圈,参加延长试。」
「现在你们还有机会自首。除了本次高考成绩无效外,不会有任何损失。来年,可正常参加高考。」
「希望大家认真考虑,毕竟生命只有一次,高考还有许多次。」
银色长发的男人开始分发文件和项圈,给我戴项圈时,他很温柔地帮我调试松紧,说勒伤这么漂亮的脖子就不好了。
我耳朵一热,他又轻声在我耳边说:「有疑惑的话,随时欢迎来找我。」
我困惑地看向他,他友善地冲我眨眨眼。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脖子上的项圈,皮质很柔软,不禁奇怪,这东西,真能爆炸吗?
手上的文件,是一份高考延长试同意书。
接下来我将面临至少三场考试。
考试期间,若发现我拥有超能力,或只是考试不达标,我都会被抹杀。
「这不就是毫无逻辑的屠戮吗?」我抗议。
凭什么考试不达标,也会被抹杀?
我们真能走出考场,再见到亲人朋友,享受期盼已久的长假吗?
老白头神情淡漠:「你没看出逻辑,不代表没有逻辑。」又高声询问:「真没人自首吗?自首者可加入我们。」
礼堂鸦雀无声,我盘算会不会自首才是一条活路?
可我压根没有超能力,更没必要高考作弊。
该假装有什么超能力呢?
我邻座的男生突然自首,说自己有超强记忆力。
老白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谎。」
抬起手,「砰」的一声,男生被炸成血雾和晶莹的尘埃,在我右手边弥散。
活生生的人,竟然可以碎得如此均匀。
周围都是尖厉刺耳的叫声、嚎啕大哭声,我却一声也发不出来,因为我离死亡太近,近到怕出声引来它的凝视。
……他们是动真格的。
我签下同意书后,马土豆举手说他是重生者。
他个子小小的,皮肤很黄,脑袋长得还真像颗土豆。
老白头又抬起手,我心一下揪紧,还有几个人害怕地低呼,可马土豆并没有爆炸,老白头只是解开他的红项圈,银发男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很欣赏你的坦白,欢迎你加入。」
老白头是主考官,银发及腰的俊男是监考官,至于马土豆,他自封监考官助理。
收回签署好的文件,老白头再次抬起手,看似随意地移动着,只听砰砰砰的数十声,大家吓得抱头缩身,喊爸妈、救命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片血雾与晶亮的尘埃,久久不散,争抢着挤入我的呼吸道,我忍不住干呕,礼堂还有人晕了过去。
连杀数十人,老白头声音却异常平静:「重生者们,抹杀。」
我被押送到分配的单人寝,主考官老白头给了一沓资料,说是明天的考试内容。
资料有文有理,一律瞎编乱造,我推测他们应该是想找出超强记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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