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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节 推理小说杀人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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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宗寻不出源头的集体中毒事件。一场高调的周末杀人推理聚会。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谋杀理由。一位陌生的女人走近一对天才夫妻，意欲何为？什么才是事情的真相？谁才是真正的凶手？1.一家人都犯病了美国佛罗里达州，有一个充满田园气息的宁静小镇，只住有三四千人，平时就连死条狗都是新闻。41岁的佩吉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妇女，和家人在这里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跟电视剧《家有儿女》一样，佩吉和丈夫大派都是二婚，各自带着和前任所生的一子一女，重组成了大家庭。加上佩吉两岁的外孙女，家里一共有七口人。1988年10月28日，星期日，佩吉和往常一样在饮食店里打工。突然，一阵剧痛从脚底涌上心口。她还以为自己是心脏病发作呢，吓得立马向领班请假，还叫在同一家店打工的大女儿开车送她回家。回到家，丈夫大派问她：「你会不会是整天站着，累到了？」肯定不是。佩吉很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次完全不同，不仅全身乏力，而且一阵阵地剧痛。到了晚上，佩吉的症状完全没有缓解，连路也走不了了，只能由小儿子抱下床，去医院检查。可是医生也查不出有什么问题，委婉地说，要注意休息啊，是不是要养活一大家子压力太大？没想到三天后，佩吉不仅没有痊愈，病情反而突然恶化了，她感觉到体内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整个身体仿佛快要爆炸。大派吓得叫了救护车，又像抱婴儿一样把她横着抱下车，冲进医院。他妹妹边跑边哭叫道，救命啊救命啊，这个女人快不行了！这一回，佩吉真真切切把医生给吓到了——她连话都说不出来，视线模糊，脉搏微弱，只有护士帮忙撑开眼皮才能看到东西。头发在短短时间内全部掉光，脸色死白，迅速消瘦，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尽管昏迷，可还是被绑在病床上，以防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意识地挣扎，同时也防止她自己拔掉呼吸管。身上布满了电线、管子和闪烁的灯，插入鼻内的管子是帮助她呼吸的，喉咙里那根是用来喂食的。总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这只是这家人不幸的开始。紧跟着佩吉入院，她17岁的小儿子和继子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症状，同样住进了医院！其中比较严重的是她的小儿子，体重骤降，有几次差点死掉。一家人先后发病，是病毒传染？还是食物中毒？医生加班加点寻找病因，先是对常见的环境污染物做测试，结果呈阴性；以为是某种少见的流感病毒，后来又排除了。都不对。最终，他们的猜测逐渐聚焦在一个原因上——中毒。可是世间毒药那么多，一个一个试，估计奄奄一息的佩吉是等不到试对的时候了。能得出最后的答案纯粹出于偶然。一位被召集来会诊佩吉的神经科医生看到佩吉有一个特殊的症状：大把大把脱落的头发，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他将佩吉的尿液样本送到实验室，要求进行特定测试。得到阳性的结果后，又把佩姬家人的样本送去做同样的测试。结果除了大派一个人幸免于难，其他人查出了中毒反应。其中，佩吉和大派的两个儿子情况较严重，两个女儿和外孙女只是微量中毒，所以暂时没有症状。终于找到了答案。罪魁祸首原来就是它！2.谁买的可乐？铊。这种重金属进入人体内后，会被消化系统和循环系统误以为是促进新陈代谢的钾，输送到细胞。但是其实铊会阻碍人体吸收氧气的能力。这就是为什么佩吉感到身体麻木的原因——血液不循环。铊有两个特性，一是无色无味，二是除非进行特定测试，否则根本察觉不出来铊的踪迹。这两个特性让铊尤其适合用来做一个用途，没错，那就是下毒。对于想无声无息解决某个人的暗杀行动来说，铊是最合适不过的毒药，不足1克的铊就能令一个成年人致死。中国人对铊中毒并不陌生，因为著名的清华女生朱令中毒案，她的同学就是用铊给她投的毒。铊中毒最典型的症状就是脱发，医生就是因为在佩吉身上看到了这一点，才联想到会不会是铊中毒的。一检验，竟然在佩吉体内发现了超出正常指标2万倍的铊含量。身中剧毒，难怪她那么痛苦。这必然不是误服，肯定是有人故意投毒，想让佩吉死。医院立马报警。警方第一时间派人到佩吉房子附近的橘子园、磷酸盐矿与她工作的餐厅采样做检验，好在这些地方都没有发现下毒痕迹。也就是说，打击一大片的下毒方式可能性不大，让人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同时也证明，凶手就是奔着佩吉一家去的。于是，检验范围就缩小到了佩吉家。仔细检查每一寸空间，冰箱里的食物、冰块，从地板和墙上取下的碎屑，橘子园的土壤……超过400份样本被送到实验室。最终，他们在一个空可口可乐瓶里发现了铊。发现时，装可乐的纸箱子就搁在水槽下，一共7瓶，其中有4瓶未开封，3瓶喝完了是空的。佩吉喝了差不多两瓶，其他人也喝了，但量不多，只有大派爱健康不喜欢喝可乐，于是没中招。所以，佩吉的病情急转直下，两个孩子还能有一线生机。老式的可乐瓶是玻璃瓶，开瓶盖要用起子，也就是说，投毒者要撬开瓶盖，把毒药放进去，再把瓶盖重新盖好。这个工作量可不小。警方问这可乐是谁买的，没有一个人承认，也没有印象是谁买的，彼此都以为是其他人买的。只是被问起后，全家人才意识到有一个点很奇怪——这家人都是百事可乐的粉丝，日常不喝可口可乐的。那么，这一箱可乐究竟打哪儿来的呢？3.一张没署名的神秘纸条警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佩吉的现任老公，大派。佩吉和大派刚结婚半年，大派就出轨了，这事儿孩子们都知道。大派还在矿场工作，时不时会接触一些化学品，这也是他身上有嫌疑的因素之一。不过如果真是他干的，怎么解释他的亲儿子也中了毒呢？即便是为了欲盖弥彰洗清自己的嫌疑，难道就不怕掌握不好分量致使亲儿子出事吗？所以警方对大派的嫌疑越来越少。这时候，大派终于想起一件蹊跷的事，也许就是线索。几个月前，他收到过一封恐吓信，一张黄色纸条上用印刷字体写着：你和你的全部「家人」，两周内永远离开佛罗里达，否则你们都会死。这可不是开玩笑。收到信之后，大派以为是青少年的恶作剧，没当一回事。但是警方清楚，这个小镇的邮政系统非常混乱，只有非常了解当地情况的人，才知道如何准确地写对地址，所以这封邮件一看就知道是本地人所为。小镇有500多个柑橘园、大片湖泊、跑马牧场，地广人稀，简直是世外桃源。但是在这看似善良淳朴的三四千人之中，就有个对佩吉一家发出死亡威胁的人，并且他已经付诸实践了。那就先从离佩吉家房子最近的邻居们开始查起。附近挨得最近的一栋房子，离佩吉家大约只有50米，住的是老乔和小戴夫妻俩。警方上门去问夫妻俩一些例行问题，没抱太大期望，住得最近的人不会就是凶手那么巧吧，破案那么简单的话，还要警察干吗？没想到，从夫妻俩口中得到的答案却引起了警方的警觉。当被问到他们和佩吉一家关系如何时，老乔和小戴都大摇其头，说他们家的狗经常追我们家的猫，他们家的孩子还经常放音乐放得太大声，影响我们休息。警方又问，那你们猜一下，为什么有人会想毒死佩吉一家？夫妻俩不假思索地回答，那肯定是想让他们全家从这里搬走啦。还记得那张恐吓信吗？老乔和小戴的回答和恐吓信提出的要求，那是惊人的一致。这就有点意思了，毕竟大部分人想谋害别人，理由都不会是「逼别人搬家」的。上门问询的探员会心地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一回到警局就开始疯狂对老乔和小戴展开背景调查。随着这对夫妻以往的生活逐渐在面前呈现，警方却越看越心惊……首先，夫妻俩和佩吉一家关系不和。有一次，因为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小戴跑去跟佩吉吵架，结果没吵赢，只能一边骂一边离开：「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记住我的话，你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其次，老公老乔背景不简单。老乔是个程序员，但本分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段黑暗的历史——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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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干过「绝命毒师」的勾当，因为制毒而入狱三年。而他所掌握的制造冰毒的方法，需要一种元素作为催化剂。猜对了，就是铊。最后，夫妻俩熟悉并且迷恋各种杀人手段。夫妻俩有一个共同的身份，也是他们最引以为豪的：门萨俱乐部的会员。没错，就是那个众所周知的世界上规模最大、历史最长的超高智商人士俱乐部，只有智商在全人类前2%以内的人才有资格申请加入。老乔和小戴正是在门萨俱乐部里相识相爱的，同是狂热成员的他们来到小镇以后，依然不甘寂寞，以本县为单位成立了一个小型分会。两人成立了门萨俱乐部的分会以后，最经常组织的活动，就是周末的「谋杀之谜」活动。这活动跟我们玩的剧本杀差不多，只不过剧本需要小戴自己写。文字游戏和谜题，是老乔的爱好，而小戴打小是神秘罪案的爱好者，她收藏了大约2000本推理小说，写剧本杀是小菜一碟，层出不穷的谋杀手法随便借鉴。准备好后，他们就会在当地报纸刊登广告，邀请有相同爱好的玩家在周末来到订好的酒店，还请来一些业余演员当助演，配合玩家寻找谋杀案的线索。这不就是杀人预演吗？总之，这些因素让警方把视线聚焦到这一对夫妻身上。可破案要有证据，不能说觉得你像凶手，那你就一定是。老乔和小戴是那个写恐吓信的人吗？是那个投毒的人吗？谁也不知道，一切都是猜测，至于过硬的证据，警方手上什么都没有。但是凶手尚未抓到，噩耗却先来了，佩吉终究因为中毒过深，无力回天，在中毒四个月后，不幸离世。投毒案变为杀人案，性质完全不一样了。到底是谁发出的邮件？是谁藏在周围紧盯着这一家人？又是因何下毒？答案难道如此顺理成章，凶手真的就是老乔和小戴？4.欢迎参加「谋杀之谜」佩吉已经离开人世好几个月了。毒死她的凶手依然毫无影踪，小镇的人们继续日常的生活，老乔和小戴的「谋杀之谜」也照常开张。这天，来了一个新玩家，雪莉。来之前雪莉跟老乔联系过，说自己刚搬来小镇，是新入会的门萨俱乐部成员，一个忠实的谜题爱好者，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参加闻名遐迩的「谋杀之谜」活动？有新成员加入当然好，老乔和小戴大大欢迎，他们可想向更多人展现自己精心设置的谜题了。那个周末，雪莉玩得非常投入，对剧本的情节非常感兴趣，最后揭秘时大呼过瘾，一副迷妹的样子，让夫妻俩很受用。这朋友，能交。后来雪莉又来参加了几次活动，和夫妻俩越混越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可以随时去他们家做客。在交往中，雪莉告诉老乔和小戴，她其实刚从另一个州逃到佛罗里达，因为她的丈夫非常暴躁，经常打骂她，所以她正试图逃离她的丈夫。老乔说这混蛋得好好治治，于是给她支招，让她污蔑丈夫是个恋童癖，毁掉他的名声，或者用丈夫的名义给总统写一封威胁信，让总统的特工去逮捕他。总之那些招数是无所不用其极，阴损得很。雪莉都嘻嘻哈哈地附和老乔，说你真厉害，怎么能想出这些办法来，让老乔很得意。过了一段时间，小戴又完成了一个新的剧本杀，雪莉当然是必须捧场的了。这次的推理剧本是老乔和小戴共同完成的，围绕着一件离奇的宗教杀人事件而展开，有40多个角色，分别是侦探、妓女、伏都教女祭司……剧本里有这样的情节：受害者家门口出现了恐吓信，上面写的是「我不喜欢你，赶快搬走！不然的话……」当这样的威胁出现，受害者会特别注意自己吃的东西，以免中毒。隐藏在那些所谓的巫蛊、通灵、魔法之下的离奇死亡，真正的手法最终揭晓都是下毒，而且下的还是同一种毒——铊。让老乔和小戴感到欣慰的是，雪莉对这次的剧本杀特别感兴趣，整场活动都表现得非常兴奋。有人如此识货，自己绞尽脑汁设计的谜题没有白费，夫妻俩对雪莉的印象更加好了。可惜因为工作的变动，没多久老乔和小戴就要搬家了，他们遗憾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雪莉。小戴说，因为走得比较急，所以房子只能先空着，等他们到新家安定下来后，还得想着怎么把它卖出去……雪莉忙不迭地说：「不如先租给我吧！」那当然好，反正要卖也没那么快出手。于是，雪莉顺利地租下了老乔和小戴的房子。老乔和小戴搬走那一天，雪莉来送行，亲眼看着夫妻俩的车逐渐远去，依依不舍地挥手送别。车子一离开视线，她立刻收起了挂在脸上的笑容，跟换了个人似的，转身迅速打开大门，第一次独自进入了老乔和小戴的房子里。在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几个神秘的人，他们默不作声，心领神会地和她一起进去，把门一关，把自己的行动掩藏在紧闭的门背后。准备了几个月，他们等待的就是这一刻。5.「白马行动」是的，那几个人就是警察。雪莉也是。她的真名不叫雪莉，而是苏珊。苏珊是个资深的卧底探员，她的任务就是接近老乔和小戴，寻找夫妻俩投毒谋杀佩吉的线索。自从老乔和小戴进入警方的视野之中，这对夫妻就成为怀疑对象，但是警方一直没找到有力的证据。最后只能兵行险着，警方派出了一直表现出色的苏珊装成从外地来的雪莉，接近这对夫妻。为了完成任务，苏珊做好了充足准备，找来FBI行为科学部的专家做顾问，为她分析老乔和小戴的心理，以便投其所好。她也找来一个男探员，扮演她那有暴力倾向的丈夫，配合她演戏，让被家暴的雪莉人设立得更稳，让老乔夫妇更为信服。行动一直有条不紊地进行，她终于按照计划的那样，成为夫妻俩的朋友，掌握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说，她在老乔的带领下参观过他们的书房，看到书架上有许多关于毒药的书籍，还有一本「推理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白马酒店》。苏珊不露声色，内心却是一惊。因为她读过这本小说，她知道里面凶手的杀人手法就是用铊下毒。巧的是，这次卧底任务正是因此而被命名为——「白马行动」。她还通过和这对夫妻的交往，见识了老乔这个男人隐藏于内心深处的阴暗面。他对她承认，自己曾经多次秘密给别人下药。在大学里，他会偷偷把迷幻药放在别人的食物里，就为了亲眼看他们变得迷迷糊糊，走路被绊倒。他和小戴开车去公路旅行，会请搭便车的人吃他们带的巧克力蛋糕，然而搭车客不知道，这些巧克力蛋糕被他掺入了致幻剂和兴奋剂。他甚至在和小戴吵架时毒死了她的狗。总之，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苏珊相信，如果有机会好好搜查他们的房子，一定可以找出更多坚实的证据。现在，她终于得到了千载难逢的租下这座房子的机会。她能在里面找到什么呢？（老乔和小戴的房子就在佩吉一家隔壁）警方和FBI来搜查、采样，把证据带回实验室检验。可是在没有得到任何确凿证据之前，苏珊还得与老乔夫妻假意周旋。结果，本以为顶多为期一个月的卧底行动，最终实行了大半年。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苏珊始终精神高度紧张。她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这大半年她只能偷偷和孩子见面。如果哪天被老乔和小戴看到自己和孩子在一起，她该怎么解释？她也怕夫妻俩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决定毒死她，所以她与老乔夫妻吃饭，一旦中途离开餐桌去上洗手间，回来后哪怕再饿，也不敢再继续吃了。苏珊长期神经紧绷，后来连同事都觉得她是不是有点受迫害妄想症，她再也受不了了。正当她准备放弃，向上司提出想退出这个案子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那头是FBI的实验室。听完那头传来的消息，苏珊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欢呼——技术人员在从老乔车库里拿走的瓶子里发现了和佩姬家的可乐里相同的一价硝酸铊。苏珊，我们做到了！逮捕老乔的那一天，小戴看着上门的警察，惊呆了，于是开始耍泼，堵在门口高声咒骂，试图用身体拦住要冲进去的警察。当警察进入房子后，看到的是非常辣眼睛的一幕：老乔穿着女式比基尼，出现在楼梯顶端。这家伙，真的心理有毛病。逮捕老乔后，警方同样对他和小戴目前所住的那座房子进行了搜查。在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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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他们找到了一些SM用具、SM文学作品、脚铐、手铐和鞭子，也不知道是夫妻俩平时用的，还是准备用在苏珊身上的。在楼下找到一本警察手册，其中有一章标题为「毒死」，还有另一本书，名为《人体器官中的毒物检测》。还找到了一套非常迷你的起子，可能是专门的珠宝工具，唯独少了其中的一支，而丢失的那把起子的使用痕迹，与佩吉家可乐盖子上的痕迹完全一致。一切都可以说明，佩吉的死，正是老乔作案无疑。对了，还有一件很难解释的怪事。老乔和小戴拥有多处房产，在他们的另一处房子里，警方发现了一间诡异的密室。里面有一个部分完成的木制平台，大小和床一样大，上面绑着手铐，所有的窗户都被拆掉了，墙壁也做成隔音的。如果有人被拉到里边，连求救声都传不出去。苏珊知道后，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谁知道这是不是为她准备的呢？6.让吵闹的邻居闭嘴老乔被指控对佩吉的一级谋杀和6项对佩吉一家其他成员谋杀未遂的罪名，在审判之前，不得保释。雪莉来到在监狱里探望他，他没有明显的反应，整个过程平静而友好。但小戴就没那么心平气和了，她对苏珊愤怒不已，当苏珊作为控方关键证人出庭作证时，她大声爆粗：「你这个大婊子！」凶手就是老乔，真相昭然若揭，可另一个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谋杀佩吉和她的家人？答案竟是如此简单，令人不可思议——因为这家邻居太吵闹了。老乔和小戴夫妻俩喜欢安静，可佩吉一家经常招待亲友，车辆来来往往噪音不断，聚会时还会把收音机声音开到最大。而且这家邻居那两个十几岁的男孩，跟永动机似的，永远在制造噪音，他们会开车轧过乔治家门口的草坪，把他的土地搅和得稀巴烂。老乔和小戴这一对拥有超高智商的夫妻忍受了一段时间，再也忍不下去了，最后决定动用一下门萨俱乐部成员的聪明才智，用来投毒杀人。尽管老乔拒不认罪，小戴坚持声称丈夫是无辜的，辩护律师主张控方拿出的都是间接证据。但陪审团经过4小时的讨论，仍然一致认为老乔所有的罪名成立。在佩吉去世两周年的时候，老乔终于被判处死刑。不过死刑尚未执行，他至今还在监狱里苟活着。他一直声称自己是无辜的。「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他说，「我马上就要搬家了，这完全没道理嘛。」他拒绝接受采访，只是写信给朋友说，我适应得很好，不要为我感到难过。只有一点会让他抓狂，那就是隔壁牢房的犯人发出的噪音。备案号:YXX1A04DMOGSXXvNmziNxZ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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