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找你。」
我压根不稀罕。
我一瘸一拐,刚走出湖心亭便看见唐卿辞匆匆而来,一向沉稳的人步履竟微微有些凌乱。我俩对上视线,我正要报以微笑,他却忽然将我打横抱起。
「对不起,我这就带你回去。」
崴脚其实并不算大事,我也没觉得疼,但不知怎的,被他这么一抱,我忽然觉得委屈。
当初宋鹤瑾说事出从权,让我嫁给唐卿辞保命,日后时局稳定了便会将我接回身边,我虽莫名其妙,但也照做,可现如今,我开始怀疑他的动机。
唐卿辞的身体一僵,他应该以为我厌恶他的靠近,歉然道:「对不起,我见你伤了脚,所以才抱着你。」
我哽咽:「我不是怪你。」
他垂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温和道:「鹤瑾或许有他的不得已,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更想哭了,为什么道歉的一直是这个没有做错任何事的唐卿辞呢?
从大长公主府回来,我一次也没有见到过宋鹤瑾,日子平静得有些反常。
我在院中树下乘凉,听见院中伺候的仆妇们小声说:「王爷吩咐过了,王妃的院子不必装扮,让他们不要拿着东西往后院来。」
我实在好奇,问她们:「装扮什么?」
说话的那人这才看见我,她面色惊恐地跪在了地上,口中忙道:「王妃饶命!」
我有些尴尬:「起来吧,前院到底怎么了?说了便不罚你。」
她这才道:「公子大婚在即,王爷不让下人们扰到您。」
我这才知道,宋鹤瑾马上要成为驸马了。难怪这段日子我连唐卿辞都没看见过,他或许也在忙宋鹤瑾的婚事吧,难为他还知道照顾我的情绪。
傍晚时分,饭菜刚摆上桌,下面人便通传唐卿辞回来了。
几日不见,他憔悴了许多。
见到我的第一面,他问:「脚踝还疼吗?」
我不过是崴了脚,御赐的跌打膏几乎堆满了王府,想起当日他慌里慌张让人去宫里请御医的样子,我便觉得好笑。
还没等说话,又见宋鹤瑾出现在了院门口。我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被他撞个正着,他原本就板着的脸此时更黑了。
唐卿辞问他:「你怎么回来了?公主那边安抚妥当了?」
他下意识地看我一眼,而后点点头,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吃饭时,唐卿辞自然而然地坐在我身边,宋鹤瑾坐在我们对面,这样一看,我们倒真像是一家三口一般。
正吃着饭,唐卿辞忽然道:「对了,昨日煅金铺子的人说你前几日为福盈打的那支步摇已经妥帖了,因找不到你,所以先送到了我这,一会儿吃完饭你去我书房拿吧。」
宋鹤瑾执筷的手猛然攥紧,手背上青筋暴突,良久,他瓮声瓮气道:「知道了。」
他看起来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找了个借口离席,走之前深深看了我一眼,而我正在给唐卿辞夹菜,见他看过来,我报以微笑。
唐卿辞并没有在府上多留,他格外忙碌,匆匆赶回来似乎只为了问一下我的脚踝以及陪我吃一顿饭。
临走时,他眼中有些愧疚:「这几日我实在是忙,你不要介意。」
淮南王的确如百姓所说,是爱民如子仁儒温暾的贤王,哪怕对着利用他的我,也如此温柔。宋鹤瑾从没有如此对过我,我们在一起,是我迁就他比较多。
唐卿辞如此待我,我说心里没有波澜是假的。
临睡前,我泡了个澡,从浴房出来时,见回廊下一个下人都没有。微凉的夜风吹得我一个哆嗦,等我察觉到不对时,宋鹤瑾已经将我堵在了墙边的角落。
他面沉如水,咬牙切齿道:「你扮我母亲倒是扮得上瘾。」
我笑了笑:「我听不懂驸马在说什么。」
果不其然,听见这俩字,他身上的气焰熄了不少,他说:「我说了,我做这一切是迫不得已,我有苦衷,但现在不能说,你知道得越多越危险,我发誓我没骗你。」
我挑眉:「对公主动心也是迫不得已?也是有苦衷?也是被逼无奈?宋鹤瑾,你敢发誓你对公主绝无男女之情吗?」
他说:「我跟她只是旧相识。」
我又问了一遍:「你敢发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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