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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当天,纪流光跪在我面前,把戒指套进了我的无名指。
他说:「婉婉,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亲朋好友起哄:「纪流光,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们婉婉的呀?」
纪流光抿了抿唇:「婉婉曾经救过我的命。」
亲朋好友调笑:「原来纪大律师是为了报恩以身相许啊。」
他们都没发现,身为主角的我一瞬间白了脸色。
我从没救过纪流光!
好不容易等到晚宴结束,我拉住了准备去洗澡的纪流光,试探着开口:「流光,我救过你的命?」
纪流光摸了摸我的头。
他的指腹轻轻在我额头摩挲,引起一片战栗。
以往亲密的动作,如今却滚烫得要命,让我忍不住想要逃离。
「婉婉,你不记得了?」纪流光似乎有一瞬间怔愣,但很快释怀:「不过,我会记一辈子。」
他拉着我讲述了以往的曾经。
故事里,男孩被一个醉酒的司机开车撞到,倒地不起。司机惧怕承担责任肇事逃逸。
幸亏有个女孩路过,替男孩打了120,还告诉了警察肇事司机的车牌号。
「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
「我好了之后,一直在找你,可惜警察说你留下肇事司机的车牌号就急着回家了。」
纪流光把我圈进怀里,脑袋抵在我的肩上,呢喃:「婉婉,你不知道,我再次遇到你时,我有多么激动。你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不,你更漂亮了。感谢上苍,让我再次遇到你。」
纪流光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可我的心却止不住地发凉。
心底存的那最后一丝希冀也覆灭了。
故事里的男孩是纪流光。可是,故事里的女孩并不是我。
我从来没救过纪流光。
他认错人了。
纪流光洗完澡后早早睡了,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起身轻手轻脚走进书房后,我才放任自己跌坐在椅子上。
救纪流光的不是我。
我猜,是和我长得很像的许欣欣,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妈生病去世时,我才两岁。
半年时间不到,我爸就火速娶了许欣欣妈妈。几个月后,许欣欣就出生了。
我不止一次地听到亲戚们在背后窃窃私语,说我爸早就和许欣欣妈妈有染。
亲戚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怜悯:「可怜的孩子,亲妈走得这样早。」
「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可怜啊。」
「婉婉,你要乖,懂事点,不然日子难过啊。」
小时候的我虽然懵懂,但也敏感异常。知道自己没有妈妈了,没有依靠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
自从许欣欣出生后,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她的。
新款的衣服总是买给许欣欣的,而我只能穿亲戚家不要了的衣服,或者是许欣欣穿腻了的衣服。
虽然许欣欣比我小三岁,但每天各种营养品供养着她,她个子不比我低,甚至比我还略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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