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眉,眼底哀伤:「江公子,我并非此意,这一年来,我对江公子也不是毫无情意,我是说,我与苏姑娘皆嫁与你为妻,许她平妻之位。」
江阑眼眸一亮,「遗玉,你说的是真的?」
很快,他又捺下眉来,「可谢伯父绝不会同意的。」
我故作笑意苦涩,「若是在几日后,长公主舅母生辰,若苏姑娘能哄得舅母开心,有舅母做主,我爹纵是再是不愿,也只能应下。」
江阑大喜过望,伸手抚住我的手:「遗玉,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不想你竟这般通情达理。」
我后退半步,抽出手,心中难以抑制地恶心作呕。
告别了江阑,我带着翠羽去城中的各个铺子转了一圈。前世,他们如此调换贡礼,自然是做了万全准备。那玉石貔貅耗时费力,江阑不会把这种事交由外人去做,那便定是自家铺子出了问题。
临近宵禁,我才与翠羽匆匆回府,看到谢府门前一干守卫,我心中一动。
前世,谢尽书本是贴身保护我的侍卫,可是自从江阑入谢府后,在我爹面前无意中提了两句,说男女授受不亲。我爹觉得读书人的话,总是没错的。不知私下里对谢尽书说了什么,后来,谢尽书再见我时,总是颔首避开。
寒风料峭。
我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干脆下去,启开窗子,试探性地对院中喊了一声:「谢尽书?」
无人回应。
正当我失望地准备关上窗子时,他却悄无声息出现在廊下,对我颔首行礼,语气寡淡:「属下在。」
我怔怔看着他出神。
谢尽书双唇抿成一线,身上一袭黑衣,瘦削的身形几乎与黑夜融为一色。
良久,不见我有所吩咐,他便低颔着头,嗓音有些迟疑:「小姐?」
一句「小姐」,让我几乎眼眶泛红。前世,直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曾唤过我的名字。
鲜血将他的面颊染红,临死之前,谢尽书眼底仍写满愧疚,艰涩道:「小姐,是属下不好,没能保护好您。」
那时,他大着胆子向我伸出手,最后却又放下去,依旧恭谨守礼。
我抬手抚上他的肩胛,再要挪到面上时,终是顿了顿,由衷道:「真好。」
真好,你还活着。
「小姐,可是身子不适?要属下叫翠羽过来吗?」
谢尽书可能觉得我有些神志不清,他僵着身子不敢动。
我一时分不清是仇恨的触动更大,还是我重来一世,他却对那些过往毫不知情。
心下翻涌的情绪难忍,话里也有了几分赌气的意味:「没什么,我忽然想吃城中东福斋的八珍鸭。」
他沉默了一下,言简意赅:「宵禁。」
半个时辰后,窗子被人从外头轻轻叩了两下。我启开窗子,发现台上放了一只油纸包着的炙鸭,还热乎着。焦皮被剜去,整只鸭被收拾得惨不忍睹,看得出手艺十分生疏。这会儿下人都睡了,这不是小厨房做的,只会是谢尽书。
我心中一暖,我捡谢尽书回府时,他不过十一岁,我也才八岁。
有乞儿当街偷了我的钱袋,下人追出去,我自然不甘落下风,可是他们腿脚快,我追赶不及,落在后面,最后在一个巷口看到一个和先前的乞儿打扮无二的人。
我私以为他们是一伙儿的。
那时候的谢尽书正将半个脏兮兮的饼子往怀里塞。
我伸出手:「小乞丐,还钱。」
在年幼的我看来,他们长得都差不多,都是脏乱的头发盖着脸,容颜不可辨。
管家闻讯追来,看见我逼问巷口的乞儿,也出声帮腔。
那乞儿仿佛有些迟疑,从地上慢吞吞地爬起,我才看清他的左腿有伤。仔细瞧去,他身量要比那个抢我钱的乞儿高一些。
他冷着脸:「我没有偷钱。」
在一众看热闹的人中央,我愈发心虚,可事已至此,我选择了缄默不语。
「我没有偷钱。」他固执重复了一遍。
管家脾气暴躁,一挥手,命下人去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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