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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节 找姑娘(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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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桥派出所。

葛牛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左扭右扭,屁股长了钉子一般,闫尽欢与他对答两句,发现他东张西望,呵欠连天,完全没法集中注意力。

毒瘾犯了。

葛牛的女朋友在另一间审讯室,已经抓心挠肝地哀嚎起来:

「给我一点吧,求你了……就吸一口……要死了啊……」

闫尽欢拧开一瓶冰镇矿泉水,对着葛牛头顶浇,激得他打了个寒战。

「好点了吗?」

葛牛仰头,让水淋在自己脸上,大口喘气,又要求道:「给我整两块冰吃。」

他是指真正的冰块。

于是闫尽欢拿过早就准备好的老冰棍儿,递到葛牛嘴边,葛牛咔嚓嚓地咬着冰棍儿。

距离太近,闫尽欢看到他已溃烂发黑的牙床,不禁道:「玩儿啥不好,碰那些东西。」

「女朋友搞来减肥的,我看她吸了没事,就跟着玩一下。」

对方能正常交流了,闫尽欢忙进入正题:「为啥动刀子?」

「认错人了……我今儿晚上约了个……算是仇家吧,」葛牛懊恼道:「我哪儿敢对警察动刀啊。」

「你还有仇家?」

葛牛颓丧地垂下头,声音闷闷的:「有个卖家,把糖粉当白粉卖,前阵子我女朋友上当了,挺气人。

我假装买货,想把他约过来给点教训……本来约好时间了,左等右等不见人,电话也不接,烦躁得很,我就抽了几口,听见有人敲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搞他……」

闫尽欢低头把冰棍棒丢进垃圾桶,掩饰哭笑不得的表情。

老李这次受伤也忒冤了。

「说正事吧,」闫尽欢道:「去年10月,有天晚上,你们在双塘村瞎逛,遇见一个走夜路的姑娘,拦住人家调戏,后来事情闹到派出所。这事儿你还记得吧?」

见葛牛犹豫着不说话,闫尽欢给他喂下一颗定心丸:「我们只想找那姑娘,有别的事,跟你没关系。」

葛牛抬眼偷看闫尽欢,眼里全是「我不信任警察」。

闫尽欢只好继续道:「按理说,当初辖区派出所处理你们的纠纷——往小了说是纠纷,究竟够不够得上猥亵、强奸,你自己心里有数——按理说,辖区派出所应该记录情况,可不知民警偷懒了,还是他跟你有什么猫腻,故意放你一马,反正没找到报案记录,这才不得已来问你。」

葛牛连连摇头,「没人放我,我也不知道为啥没记录。」

「不重要,我只想找那姑娘,」闫尽欢道:「好好回答问题,案宗就给你写好看点——捅伤警察,可不是小事儿。」

「让我想想……我想想……哦,对对对,就追星那女的,她那天晚上就是追星去了——手里晃着个荧光棒,老远就能看见——我们觉得新鲜,就想逗她玩玩,真没干啥,谁知道……哎,稀里糊涂就搞到派出所了……」

「听说你给那姑娘赔钱了?」闫尽欢道。

「赔了400呢。」

「怎么赔的?手机转账?」

「就用我手机转的。」

闫尽欢对一旁负责记录的派出所民警道:「他手机呢?我看看转账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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