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埋在兄长怀里一本正经地提醒说:“这里有熊,阿兄你要当心。”
“放心,北苑猎场放出来的猛兽都是群老眼昏花的。”
深林中月光少的几不可见,唯有耳边兄长沉稳的喘吸和马蹄声。
珑月觉得难得的安静,可随着耳畔又传来方才吓得她险些哭出声来的阴森叫声。
她紧闭起双眼,将脸颊往阿兄的怀里贴的更紧一些。
“阿兄我听到鬼叫了。”
郗珣能嗅到小姑娘发顶的馨香,他微微后仰,颇为哭笑不得指着远处树梢上闪着一双荧绿的眼睛。
“那是夜鸮,小时候替你捉过的,珑月不记得了?”
珑月记起来了,兄长曾经拿着肉放在屋檐上替她逮来了一只眼睛又圆又大的胖头鸟儿,结果第二日珑月忘了关笼子,夜鸮飞走了,小孩儿哭了足足三日。
珑月抬头,果真见到那个胖头大眼睛鸟儿。
不过如今她不会再央求着兄长替自己抓了,她知晓鸟儿跟人一样,要有自由,该要飞在天上,不能关在笼子里。
“遭欺负了?”兄长的声音落在她耳畔,平稳而又温和,仿佛这日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只不过是睡着了又起来了而已。
珑月琼鼻被夜风染红了几分,眼眶也因先前的落泪变得红粉一片,被夜风染的微湿的乌鬓,像是一只柔软的猫头鹰。
昌宁郡主嗤笑说她生母不详,说她与燕王嫡庶有别,她不该唤燕王为阿兄。
珑月着实不明白什么叫嫡庶有别。
只因为在自小生长的王府里,她与二哥哥,大姐姐都是庶出。
嫡出的只有阿兄一位。
纵然听长汲说起过阿兄身份如何尊贵,可小孩儿与阿兄朝夕相处,甚至同吃同睡的,如何会察觉的到呢?
与她而言,她有无数金线银线宝石珍珠镶嵌的华丽衣裙,阿兄却只穿着简朴,春夏秋冬皆是素净衣裳。
郗珣膳食更为简朴。
反倒是珑月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仍需满府人便着花样哄着。她花费的银钱不知比嫡出的兄长多出多少倍。
她听院子里嬷嬷说,养她长大的银两,足够重新盖上几座燕王府。
以至于‘尊贵’这个词,珑月一直觉得自己是比阿兄尊贵的。
且她幼时就问过阿兄,何为嫡出?何为庶出?
阿兄说,正妻之子女是为嫡出,其余偏房所出为庶出。
皆为父所出,母不同罢了。
阿兄说,生养者才是母亲。
是以,年幼的小孩儿从不随着阿兄管长公主叫母亲。
直到今日珑月才知,原来嫡庶之别在外人看来竟是天壤之别,她与阿兄是至亲兄妹,却也有着天然的地位差别,不过如今叫她难过的不是这个——
珑月仰头看着她的兄长,却只能看见兄长精致的下颔,她闷闷地问他,“我的阿母呢?为何我从没见过她?”
阿兄有母亲,长姐有母亲,就连二哥也有母亲,他们的母亲对他们都可好了,可只有她没有。
郗珣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轻轻抚着怀里小姑娘柔软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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