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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姐妹进宫当了皇后。
可皇帝和太后一起害死了她。
下一个被害的,将会是我。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送他们去见我的姐妹。
毕竟,黄泉路上苦寒孤寂,也该有人陪她一起上路。
我成了皇帝的妃子。
太后却总是看我不惯。
寻着机会,便让我跪在建章宫门口的青石板上,给太后身边的嬷嬷背着宫规。
太后说:「听说你打小就喜欢舞刀弄棒,那想必多跪一会也无甚打紧。」
于是我从天明跪到了月明星稀之时。
回到甘泉宫时,我已经站不稳了,素衣为我揉药油时哭着问我:「娘娘,您为何要受这份气?您告诉老将军和少将军,他们定会为您做主。」
我摇了摇头,抚身替素衣擦泪:「大邺江山刚刚安稳不久,北边匈奴和西边西域诸国,就等着大邺再起内乱。」
「这份安定来之不易,我是大将军的女儿,不能让父兄刚打下的安定付诸东流。」
素衣不再说话,只是那眼泪滴得更凶了。
就在我安慰素衣的时候,百里端来了。
他一进来就看见了红着眼眶的素衣,他皱着眉头看我一眼,道:「你是对母后不满?」
我一愣,顾不得膝盖又跪了下来。
那一瞬间疼痛的感觉钻入骨髓,我浑然不觉,只是低着头道:「臣妾不敢。」
「那你这婢女又哭给谁看?」
百里端厌恶地看了一眼素衣:「殷宜,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温顺些。」
我并不说话。
此时,百里端受了太后挑拨,看我不顺眼,我不能出言顶撞。
否则,只会雪上加霜,如了太后的意。
百里端见我不说话,怒气更甚。
但终究还是顾忌着我父兄,不敢对我做得太过。
「你既不服,那便罚你抄三百遍宫规。」
「殷宜,你好自为之。」
百里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甩袖负气而走。
「娘娘……」
素衣将我扶了起来,歉疚地看着我。
「无妨。」我拍了拍素衣的手,道,「这几日,你待在甘泉宫照看家里,日常请安就让素袖跟着我。」
这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我让素衣带着其他宫人都退下,自己端着烛火拿出了那一把折扇。
折扇上写着八个字。
「河清海晏,江山太平。」
这是父兄最大的期盼。
也是我的。
我抹开折扇,上面的字,因年岁的流逝变得泛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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