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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四海八荒唯一女上神。」我在警察局里如是说。
对面的小警察眉如墨画,目若明星,好像天界的二郎神耶。
我手握乌银金凤壶,吃了一口酒,顿觉两颊发烧,双腿发软,醉得一个不由自主,飘飘仙朝他怀里倒去。
他大惊失色,我暗自窃笑:「二郎神君,我的男神,我来啦。」
我的家在九重天,是四海八荒唯一的女上神。
我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我神仙的日子就是作诗品茶,观看人间烟火。
未曾出嫁,逍遥自在。
九重天的司命,掌管人间诸事,也爱管神仙闲事。
他没事就来我家叨扰:「你是四海八荒唯一女上神,怎么还不嫁?」
「嫁给谁啊?」我问。
「可以嫁太上老君,他还单身。」
我晕,让我嫁个烧炉子的老头儿?
「你怎么不介绍个年轻神仙给我呢?为什么是太上老君?」我问司命。
「老君至尊,实力哪是年轻神仙有的。」司命不厌其烦。
「可以不嫁的嘛?」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间有柴米夫妻,天上有神仙伴侣。」司命振振有词。
什么神仙伴侣,骗人的好不。
司命又凑过来悄悄说:「现在不嫁,无人扶持,到老了会法力渐失,堕落人间。」
我把司命推出门外,他像只苍蝇嗡嗡嗡。
不嫁,不嫁,就不嫁。
但一想到老了法力渐失,心里又好怕。
心烦意乱之际,我跑到天界的酒窖处去讨桃花醉。
据说这酒是王母用九千年一开花的醉桃花亲酿,最解烦愁。
可酒窖的小神不给我。
他告诉我,最近有人偷盗王母的宝物,王母心情不好,下令任何人不能私自饮酒。
我想我与王母私交甚好,不怕这个。
先借王母的酒壶一用。
我心念一动,隔空取物。
从王母的储藏柜里拿了一个乌银金凤壶,给那酒窖的小神看:
「这壶是娘娘的,亲允我来讨酒。」
酒窖的小神这才给我斟满一壶。
我拿着一个海棠蕉叶杯,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我在天界看着那云起云涌,想这天界神仙都各居一隅。
虽都已修成正果,心无挂碍,然还是没有人间那悲欢离合有趣。
想着想着,不觉将一壶酒斟了一大半。
自觉眼乏耳热,似有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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