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自己的案件记录表影印了一份给弗劳尔丝,让她交给拉拉比。
我看看表,下午1点48分。
我开始考虑接下来该干些什么。采沙场的骨头我已经验好了,垃圾场的无名尸将由拉拉比接手处理。既然已经没有事情需要我这个人类学家来做,我也就不用呆在法医局了,下午我想做什么都行。
我打算回去抚慰一下我的猫咪。
博蒂有点生气。上次我去夏威夷时把它丢给邻居照顾。回到家后第一天我又丢下它去采沙场。
也可能是因为屋外隆隆响起的雷声吧,博蒂讨厌暴风雨。
“快出来吧,”我端着一只浅碟挨近地板晃了晃,“我这儿有捞面哦。”
博蒂一动不动地躲在餐具柜下面。
“好吧,”我把面条放在地板上,“放在这里了,想吃就出来。”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无糖可乐,用一只白色纸餐盒盛了些面条,坐在厨房餐桌旁开始吃起来。我一边吃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并试着在谷歌里搜索辛迪·甘保和凯尔·洛维特的名字。
结果只查到些没用的信息。链接到的内容大多是莱尔·洛维特的车迷网站。
于是我试着只搜索辛迪·甘保。但这个名字链接到的是脸谱网和一个女人被老虎伤害致死的报道。
我停下来思索片刻,又继续啧啧有声地吃着捞面。
或许当地发生的失踪案在当地的报纸上有报道?
于是我又试着上网查看1998年的《夏洛特观察家报》。但只有9月27日的一篇短文提供了关于一个12岁小女孩失踪的最新情况,没有辛迪·甘保的任何消息。
我又吃了一些捞面。
为什么当地报刊对一个17岁姑娘的失踪避而不提呢?
我登录专供查询失踪者和确定无名尸身份的寻人网站,可是上面也没有辛迪·甘保和凯尔·洛维特的注册信息。
我又转而登录北美寻人网。
没有任何结果。
正当我登录美国不结盟运动官网时,窗外一道闪电骤然划过天际,旋又传来喀嚓一声巨响。一团白色的模糊身影倏地从餐具柜下冲出,迅即消失在餐厅门后。
随着厨房的光线瞬间变暗,外面下起瓢泼大雨。我起身打开灯,将几扇窗户关好。
这些并没有花费我多少时间。
我的住处是一栋由19世纪庄园宅邸改建而成的公寓楼,名叫莎伦楼,紧邻皇后大学校园。公寓楼由红砖砌成,建有白色山形墙、百叶窗和圆柱。
我赖以栖身的这座小楼掩映在栽培经年的木兰花丛中。一栋附属建筑。附属于哪座楼呢?没人知道。庄园最初的几张设计图纸上都没有出现这座两层楼的建筑物。图纸上有住宅楼,有马车房,还有药草园和花园,就是没有附属建筑。这座小楼显然是后来添加的。
起初家人和朋友都以为我的房子应该会有熏制房、温室、外屋和干燥室。可我并不在乎这座建筑原先派什么用场。它虽然只有1200平方英尺,但很合我意,楼上是卧室和浴室,楼下是厨房、餐厅、阳台和书房。
10年前,我在突然变得孑然一身之后租下了这个地方聊作栖身之所。随遇而安?懒惰成性?动力不足?经历这么多年的世态炎凉,我仍然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关好窗户后我又回到电脑前坐下。
还是没有丝毫线索。跟其他网站一样,美国不结盟运动官网上依旧没有辛迪和凯尔的信息。
我深感沮丧,索性搁下这件事,转而查看电子邮件。
47封邮件。我一眼就看到第24封。
一张闪烁的图像。安德鲁·赖安,警督,就职于魁北克省警局刑事科。瘦高个,淡茶色头发,一双蓝眼睛。
我是拉贝尔省法医局外聘的法医人类学家,工作性质等同于梅克伦堡法医局。每当他们有人类学方面的问题咨询我时我便去实验室工作。赖安则是魁北克省警局的一名凶杀案侦探,我和他是多年的工作搭档,他发现了尸体我就帮忙分析。
我们也经常在一起玩。赖安人缘极佳,和他玩的人很多,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我们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在一起共事了。
最近,赖安的独生女莉莉正在安大略接受另一期针对吸毒成瘾者的康复治疗。他这个做爸爸的为此特意请假去陪她。
我读着赖安的电子邮件。
尽管他平时谈吐风趣,但写起信来却是干巴巴的毫无文采。他说他和莉莉都很好,还说他短期租住的房子里的水管坏了,他要打电话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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