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石块应声入水,惊得那黄牛是一个激灵!翻身从池水中站立起来,身子左右甩动,水珠四散开来,那水珠在空中化作冰刃直向八方而去。
黄牛喝道:“谁!谁在作乱!”
文玉见状,赶紧抬手捏诀化出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攻势,发出讨巧的声音,连连笑道:“仙君饶命!仙君饶命!”
“文玉?”
那黄牛循声望向文玉,挥蹄从池水中出来,动作间抄起石案上的铃铛。文玉只听见一阵叮当作响,那黄牛已化作一高大的棕发青年,他鼻翼戴了一枚小巧精致的银环,赤着的胳膊也各挂了三五个银质臂环,方才发出响声的铃铛此刻正挂在他胸前,声响渐熄,残留着一丝余韵。
“你这没心肝的烧火棍!还知道回来?”
此牛名唤敕黄,乃是她师父句芒的坐骑,其道行高深,远在东天庭其他仙君之上,是春神殿的老伙计了,比文玉的资历更是不知高了几万年。
不过他心直口快,性格豪爽又不拘小节,往日里倒是很能与同样没什么心眼的文玉玩在一处。
“大黄,我此番是有正事,特来寻师父的。”文玉连忙开口道。
“是敕黄!不是大黄!大黄哪能体现本大人半分威仪?”
敕黄双眉倒立,蹙成一团,显然对文玉口中的大黄非常不满,这不是人类庄子上遍地乱跑的普通犬类才会有的名字么?哼哼!敕黄心中不忿,难不成真以为他对凡间事物毫无涉猎?
文玉嗤了一声,也嘟囔还击道:“你不是也叫我烧火棍?”
此刻不是计较称谓的时候,文玉很识相地尊称一声:
“哎呀!敕黄大人!”
文玉抱住敕黄的胳膊摇晃,动作幅度稍大,带得额前的碎发也微微扬起,“你便告诉我罢!”
敕黄忙抬手将文玉往下扒拉,一边扒拉一边埋怨道:“我看你的原身也不是什么烧火棍!就是个小狗崽!这鼻子灵得跟什么似的——”
“神君不过方才出关三两日,你便闻着味儿来了。”
“师父为何闭关?”文玉站直身子,略一思忖,也顾不上多想。
撂下一句“我去寻师父!”便提起裙摆匆匆向后殿而去。
绕过曲折的连廊,院中蓄有一汪灵力环绕的池水,正掩映在交错盛开的碧梨花树之间,簇拥的花团压弯了枝头,枝干上下晃动,落英随风而转,轻轻划入水面,将平整如镜的水面破开,一时间波心荡漾,草木无声。
文玉环顾一周,心道敕黄将这庭院打扫的还挺干净嘛!随后便四处寻觅句芒的身影,蹉跎好半天却连一片衣角也没见着。
她方才只顾着快些寻到师父,倒是连如何开口都没想好,说她遇着个和宋凛生模样一般无二的仙君?
那师父会信么?还是会叫她不要异想天开。
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那般相似的人?
文玉现在才顾得上喘口气,捋一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左思右想不得的她索性在池水边的青玉石上仰躺下,望着碧空万里,心绪也渐渐平息下来。
宋凛生……她在回想那个好模样的男子,说话办事却与宋凛生……像……也不像……文玉心如乱麻,斩不断理还乱。
此时此刻,只有在春神殿她才觉得有片刻心安。
这片刻宁静很快被一道男声破开:
“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上几句话,你跑那么急做什么?”
身旁不远处响起阵阵喘气声,文玉回身一看,来者是敕黄,他双手支着膝盖,正不停的呼气,显然是一路追过来的,话里带着几分嗔怪:
“你这烧火棍,话也不叫人说完——”
“神君现下不在春神殿,今日擢英殿的不死树有异动,神君前去查看了。”
“不死树怎么了?”
不过片刻怔愣,文玉很快便回过身来,她一个骨碌从青玉石上起来,心中顿感不妙,还不等敕黄回答,便飞身向擢英殿而去,将敕黄的呼喊留在身后。
不死树乃是东天庭的命脉所在,关联着凡间草木和凡人的命格,往日一直由司南和北斗两位星君看管,所谓“南斗注生,北斗注死”,他二人分别掌管生死,凡人一生从南斗过北斗,寿元由他二人管,命数皆由不死树定。
文玉初入东天庭时,颇为顽劣,曾与敕黄一道在玩闹中误撞了不死树,折了一个凡人的寿元枝,坏了人家的寿元和命格。
是以她二人同南北两位星君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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