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一个妖怪也跟着接口:“没错,没错,虽说狐族不小气,也没少请客吃饭,但要说源三郎大人自己主动……咱之前可没这福气。”
“咦?你这话我不爱听。还自己主动?有喜欢请客的妖怪,就有不喜欢请客的妖怪,什么福气不福气的?语气这般酸,难道你还埋怨上了?别妖难不成合该主动请你不成?”
“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适才说话的妖怪赶忙解释:“先不说我怎么可能因为别人请不请客就心生怨念,只说源三郎大人,那也不是我敢埋怨的妖啊!只是这位大人在高分社里,向来是面上看着可亲,言语透着和气,又因是狐族出身,一颦一笑皆有风情,引人克制不住地想靠近,但大家在社里待得久了,谁不知道他性子其实最为孤僻、骄傲,除了七花大人、目竞大人那几位,向来是不同别妖打交道的,如今突然大宴宾朋……这个,这个,总觉得很奇怪啊!”
“确实奇怪呀。”“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儿……”
在场的另一些妖怪们听了,也不禁纷纷附和了起来。而此时角落里,一个白色骷髅头轻轻地上下摇晃了两下,似乎也在赞同这一点。
——狐狸,你很奇怪。”
从厨房偷听回来的目竞也因此在宴席上率先发言,但并没能得到回应。
此时,源三郎神色间有些恍恍惚惚的。
他保持着狐狸的原型,正慵懒地蜷伏在室内的一把椅子里,任凭自己沉浸在一条名为记忆与情感的河流之中,灵魂就这么在水流中飘飘荡荡着。不过,这一次和以往没着没落的飘荡不同,他就像是一条小船,不管怎么飘,都有一根线拴着。不让他走丢,也不让他失去最为重要的灵魂归途。仿佛只要有这根线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永不会被断绝,他的未来也终将再次和对方的未来交汇,,因此,一时的寂寞,可以容忍;生命深处的冲动和欲望,也能够克制,甚至,连他近期焦虑、烦躁、易怒的脾气,也变得和缓了。
尽管内心仍有不安和刺痛。
但源三郎却开始本能地享受、甚至渴望起了这种期待、恐慌到近乎战栗的情感。他放纵自己继续疯狂地思念那个人,细细回味曾经的相处,并以此展开名为爱的幻想……
“狐狸疯了?说实话,他现在的表情有点儿恶心?”适才问话得不到回答的目竞忍不住向旁边的妖怪们窃窃私语。
只是,介于它是由无数个骷髅头组成的,平素里还喜欢把骷髅头分散开,所以,每个骷髅头同时向旁边窃窃私语,也就意味着,基本上,整间屋子的妖怪都听到了这句话。
有性格直接的,当即问道:“源三郎,你怎么了?难不成是中了诅咒?”
也有和狐狸关系一般,性格促狭的,这时笑着调侃道:“哎呀,源三郎,青天白日,你这是……是做起了春梦?
室内的大家闻言,不由笑出了声。
向来和狐狸不对付的胧车还兴冲冲地发出了“呜——呜——”鸣笛声,凑热闹、看笑话的意味十足。
然而,面对着这些损友们的起哄,源三郎却不曾像以往那样暴怒、跳脚。
他淡定地闭上眼,如它们所说的那样,摆出做梦(假寐)的姿态,天生微翘的狐狸唇,似乎挂上了一抹微笑。
等室内的妖怪们闹完一轮,性子相对稳重的七花终于开口,略带嗔意地说:“源三郎,既然把大家都请来……如今,客人们也来得差不多了,作为设宴的主人家,你好歹说个一两句吧。”
“啊?来齐了吗?”源三郎不禁睁眼问了一句。
妖怪们纷纷不耐烦地回答:“齐了,齐了。”“都来齐半天了。”“有P快放,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天色渐暗,黑夜马上要来临。
此时,不止人员来齐,厨房也陆陆续续上完了菜。
源三郎重新化出人形。
他望了一眼窗外,见天色确实差不多了,方才说道:“今晚请大家来,是想给大家讲个故事。”
骨碌碌的滚动声响起,目竞的几个骷髅头滚到了狐狸的面前,一双双眼睛睁开,定睛将他瞧了又瞧:“故事?奇怪,奇怪,真奇怪!狐狸怎么也开始讲故事了?我看着,看着你也不像是有青行灯血统的狐狸呀?”
狐狸手握酒杯,不理睬目竞的插科打诨。
他自顾自地开始了讲述,将那些被整个世界都遗忘的故事徐徐道来,诸如,曾经有个男孩在某天长出了一颗狗头……
妖怪们起初还忍不住爆出几声笑,可听着听着,竟不由自主的沉默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忽而迷茫、忽而困惑,长久以来被分隔开的记忆和情感隐隐约约地浮现,却又仿佛隔着一层薄纱,不管怎么听、怎么看,都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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