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只有一盏琉璃灯,殿内有些暗,魏颐嘴角勾着冷笑,灯影下,将崔莺笼在他高大的影子里。
“臣妾今日不方便,还请皇上移步去后宫其他嫔妃处。”崔莺心里紧张,一紧张便又觉得腹中阵阵抽痛。
但她又有些庆幸自己来了月信,今夜不必侍寝。
魏颐却并未说话,而是起身,面对着崔莺,张开了手臂。
却又见崔莺杵着不动,脸上染上了几分恼意,“皇后难道还等着朕亲自来教你?”
“臣妾不敢。”崔莺的手缓缓收紧,细长的指甲掐着掌心,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她赶紧下床,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件衣裙,将自己包裹严实。
又简单地用金簪束发,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魏颐的面前,替他宽衣。
她先是解下玉带,褪去了最外面的那件黑色绣龙纹的常服。
只剩下最后一件里衣,崔莺在解这件里衣时,手不受控制地发抖着。
魏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再继续,沉声问道:“今夜崔府出事,崔郦被姜老夫人送去齐家,是皇后的谋算吧?”
他的手缓缓收紧,崔莺肤白,那纤细的皓腕如雪,很快便红了大片,她疼得皱起了眉头。
魏颐见她白了脸色,厉色质问道:“你是崔郦的妹妹,崔府的嫡次女,是姜夫人自小养在姜家的女儿崔莺,不是吗?”
崔莺的心脏猛地一跳,紧张得手心都是汗,真相被揭穿时,她的心狂跳不止,但却有一种释然的解脱。
既然魏颐懒得伪装,悬在头顶下的那把刀子也终于落下,倒不必时刻提心吊胆。
魏颐手眼通天,定是知晓了在崔府韶光院发生之事,想必崔郦口不择言,胡乱攀咬的话也传到了魏颐的耳中。
显然他已经信了。
此事确是她动了手脚,她早就想过,瞒得过崔郦,却未必瞒得过魏颐。
而魏颐也并非传闻所说的那般昏庸无能。
她缓缓抬头,淡淡一笑,那笑冲淡了眼中的恐惧,她不再避开与魏颐的目光对视,“臣妾倒是听说皇上去了春棠园,春棠园中的海棠花是母亲亲手为姐姐种下的,姐姐最喜那里的海棠花,常去赏花,席间皇上突然离开,难道是去见姐姐的?”
齐国公父子才打了胜仗,国公爷兵权在握,魏颐当真会为了得到崔郦,与齐国公父子反目,君臣失和吗?
崔莺也很好奇,魏颐对姐姐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他又会为了姐姐做到怎样的地步。
“你住口。”魏颐面色阴沉,一把掐住了崔莺的那细长的脖颈,想堵住她的喉咙,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崔莺却是不为所动,果然如她所料,尽管他心里惦记着姐姐,却不敢将心思摆在明面上来。此刻被她戳破,恼羞成怒了。
“你句句话都在激怒朕,是当真不怕死?还是以为朕不敢杀了你?”
而只在这时,那只梨花珠钗从魏颐的胸口处掉了出来,崔莺盯着那支梨花珠钗,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这是姐姐的珠钗,又怎会在皇上手里?”
她第一眼看到这支珠钗便觉得眼熟,这支珠钗被魏颐时时贴身带着,看来他是极为宝贝这支珠钗,但他却不知道崔郦喜欢牡丹,喜欢海棠花,但绝对不会喜欢梨花这种不起眼的小花。
她更不会告诉魏颐,这支梨花珠钗绝对不会是崔郦之物。
魏颐的力气很大,死死地嵌住她的脖子,崔莺无法挣脱,便渐渐地放弃了挣扎,随着魏颐的手渐渐收紧,她脸色涨红,呼吸困难,却大笑道:“皇上再喜欢姐姐,姐姐也已经成了旁人的妻子,君臣有别,若是齐国公父子知道皇上的心思,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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