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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亵渎了神明。
为了救满门抄斩的宁家,我衣衫褪尽勾引早已落发为僧的十皇子,想强迫他破了色戒。
他明明动情了,却还是将我推开:
「我若脱下这僧袍,便护不住你一世平安。」
我家被抄家的时候,我十四岁。
官兵破门而入,将沉重的锁链系上了爹爹、哥哥、娘亲,甚至是祖母的脖子。
全家九十三口人,全都下了大狱,除了我。
在官兵来的三天前,小弟在我院子里放炮仗玩,炸了我的小院,烧了我的房子。
祖母说,让我去南德寺吃几天斋饭,再帮她求个长寿符。
等我回来,小院也就修缮好了。
我不疑有他,收拾了包裹,满心都是能出去玩乐一圈的欢喜。
还有,见到心上人的期待。
我前脚才出了家门,后脚他们就替夭折的小女儿张罗起了丧事。
宁家唯一的小女儿死了,房中走水被火烧死的,尸骨无存,整条长安街都知道。
就这样,我免遭一难。
此后,再也没有宁家女,只有南德寺住持从山野里捡回的俗家女弟子——思净。
住持给我取法号「思净」,是想让我澄净思维,看破前尘往事。
但我看不破,近百条人命压在我身上,变成了我的梦魇心魔,夜夜难寐。
又一次噩梦惊醒时,我敲开了隔壁禅房的门。
月光映照在面前少僧的脸上,如出尘之仙人。
我拉着他的僧袍,唤着叫过了千百句的「斐青哥哥」。
「斐青哥哥,我求你帮帮我,爹爹他一生为官清廉,老实本分,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五品散官,他贪不了赈灾款项,也做不出污蔑元庆王的事啊。」
我将爹爹塞进我包裹里的工作日志,还有账本抄录捧到他面前,像是捧着唯一的希望向神明乞求。
「朝堂之事,于贫僧而言已是前尘往事。」他手捻佛珠,神色淡然。
我拦住了欲转身离去的斐青,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不是的,你是十皇子,就算出家为僧了,你也是代表皇室侍奉佛祖,日后是要成为国师的,你说话管用。」
「我知道我如今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你从前不是说等我及笄以后,要娶我吗?」
「我如今十四岁了,我把我自己给你。」
「我不求你娶我了,我求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家人若能平安,我此生都绝不再烦你。」
我慌乱将手里那沓文书放在一旁,解着身上的缁衣。
衣衫单薄,不过片刻,我便已身无寸缕,我连肚兜都没敢给自己留。
清冷夜风中,庭内松柏悉索作响,面前之人亦如松柏挺立。他目无聚点,眼中是月光、是佛钟、是寺宇,唯独没有我。
从前将我捧在心尖上的斐青哥哥,如今连低头看我一眼也不愿。
我膝行两步,摒弃了我所有的廉耻和自尊,抱住了他的腿。
我努力扯出笑脸,想着家里那个被母亲骂是风骚狐狸精的姨娘,学着她的模样掐着嗓子:「斐青哥哥,十皇子,求您垂怜奴吧。」
话本说,没有男人能抵御狐狸精的勾引,哪怕是高僧也不行。
若能救全家性命,让我做匍匐在男人脚下的狐狸精我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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