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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节 污染（第1页）

（）

海钓回来，父亲带来一只巨大的章鱼。

眼中全是狂热和兴奋，说自己得到了「古神」。

他供奉着章鱼，每日给它投喂新鲜的血肉，还不许我们看它。

我却意外发现，章鱼竟然有12条触手，吸盘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眼睛……

警察找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里做饭。

见开门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一帮子人高马大的警察显然有点惊讶。

为首的警察看着有些凶，率先出示了证件：「小姑娘，你家其他大人呢？林文昌在家吗？」

我摇头：「不在，只有我一个人。」

林文昌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大概见我面容警惕地堵在门口，不像是愿意让他们进门的样子，几个警察小声交谈了一会儿，派上了队伍里唯一一个女警。

「小朋友，别怕，我们不进去……我们是江东分局的，就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她说着掏出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鹰钩鼻吊梢眼，眼下一片青黑，两颊凹陷，颧骨突出，看着实在不像什么好相与的对象。

她温声细语地询问着，鹰似的眼睛却紧紧盯着我的脸。

「你见过这个人吗？」

「见过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细细弱弱的，还有些颤抖。

「是李叔叔，我们的邻居，也是父亲的客人。」

女警偏头和身后的人对了个眼神，「他上一次过来是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一个月前？」

「叔叔阿姨，请问是发生了什么吗？」我重新抬头，有些惴惴不安地继续询问。

「他死了吗？」

女警惊讶地看向我，攥着照片的手不由得握紧：「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因为……」

「这段时间来过我家的客人，都死了。」

一个月前，父亲和邻居李叔叔一同出了远门。

他们离开了两个星期，再回来的时候只有父亲一个人，还有一个巨大的水箱。

他浑身狼狈，甚至有伤，又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鱼腥味。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以这种恐怖模样、还能带着大水箱回来的，居然没有在路上被当做什么犯罪分子抓起来。

水箱盖着黑布，我没法窥见里头的全貌。

只是偶然会听见水的声音，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重重的拍打上箱体，带来沉闷的响声。

这里面是个活物。

「你又在搞什么东西？」母亲皱起眉头，满脸嫌弃，「臭死了。」

父亲却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打算，低着头，一声不吭。

水箱被父亲神神秘秘地带进了自己的卧室里，上了锁，不允许我和母亲靠近。

母亲嗑着瓜子追剧，又骂他神神叨叨，莫名其妙。

正在刷碗的我却难以抑制地被那东西吸引。

方才父亲搬动水箱时，那黑布晃动的一瞬，恰巧被我捕捉到一点里头的端倪——

明明水箱里黑漆漆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一条像是触手的东西便是在那一瞬间重重地击上了透明的水箱，密密麻麻的吸盘积压在透明囚笼中，让人头皮发紧。

我瞪大眼，再想仔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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