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手忙脚乱地把张平安从坟坑里拽上来时,人早已没了气息。
现场瞬间被恐惧笼罩,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慌乱。
张平安的老爹两眼一黑,“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乱成一团。
有人心急如焚地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手指哆哆嗦嗦。
好几次都按错了数字,声音带着哭腔大喊着:“快来人啊,救命啊!”
还有人箭一般冲向停在不远处的三轮和汽车,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快发动车子,快点!”
二叔双眼瞪得滚圆,里面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因愤怒而剧烈颤抖。
他像一头发狂的猛兽,咆哮着冲向张志宁。
卯足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张志宁的胸口,将他踹出去足有三米远。
“狗日的!”二叔的声音因极度愤怒而变得沙哑且尖锐。
“你他妈从哪搞来的这些炮?把你哥吓得掉进坑里,现在人没了,我怎么跟你大嫂交代!”
张志宁脸色惨白如纸,嘴角不受控制地不停抽搐。
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眼圆睁,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嘴唇微微颤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完全无法接受仅仅一个三米多深的坑,竟能让表哥丢了性命。
请来的看事儿老太太,双手止不住地哆嗦,颤颤巍巍地摸索着张平安的身体。
突然,她像是被一股冰冷刺骨的电流击中,浑身猛地打了个激灵,整个人瘫倒在一旁,嘴里发出惊恐的呜咽。
周围的人见状,立刻如潮水般围拢过来。
有的俯下身,用颤抖的手指用力掐着张平安的人中,指甲都泛白了;
有的则按照记忆中模糊的心肺复苏步骤,慌乱且焦急地按压着他的胸口,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老太太嘴唇哆哆嗦嗦,念念有词:
“小瘪犊子,叫你不听劝,这下可好,三魂全散了,这都是命啊,逃不掉的命啊!他多会的生日?”
旁边一位头发花白、上了岁数的人,满脸焦急地赶忙扶起老太太。
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大声问道:“老姐姐,平安是八月初一生人。你快说,这孩子到底咋啦?”
老太太浑浊的双眼涌出泪水,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说道:
“太邪乎了,这爆炸太邪乎了!走近科学讲过,改变了磁场,时间的连续性都被搅乱了。
阴人阴地阴时,孩子又是初一生的,魂儿被硬生生地炸没了啊!”
她看见三个时空维度的张平安正在同时坠落:
穿的确良衬衫的知青、套着晋省药厂工装的青年手里握着一个丝绒小盒子,还有裹着寿衣的苍白尸体在虚空中叠成俄罗斯套娃。
“老婶子,你这话俺们听不明白啊!到底啥意思,这孩子还有救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与恐惧。
“就是魂被炸没了!人就算救回来,也只能是个没知觉的植物人,跟死人没啥两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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