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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节 第九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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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誉之，别亦良久，甚以为怀。今感上之恩德，白麓盼见。然时局难测，强敌虎视眈眈，境内又起忧患。余听旧音犹切，白水深深，不入白麓，已见故人。余安，勿念。」

黄醺说完看着眼前这个清贵无华的世家子，突然有些局促起来。虽听闻这世子也曾远赴北疆沙场，然终究与他们这种浑身匪气的兵卒不同。黄醺拱手一笑：「世子，可有话要带回？」

符煜摇摇头，温声道：「没有。」

「一个字都没有？」

符煜默了默颔首，「没有。」

黄醺抱拳后退，正要翻身上马，又回过头问：「世子可知医家圣手祁二公子现在何处？」

「芮府。」

「多谢。」黄醺揽起缰绳，扬鞭催马。符煜又说：「黄校尉过两日再去寻他。」

「这是为何？」黄醺疑惑不解，「战马受损，长榆关危矣，不容耽搁，为何还要等？」

「他有未竟之事。」

黄醺用马鞭戳了戳脑袋，沉吟良久，接着应道：「是，告辞。」

说完调转马头，落下一鞭。

「客远道而来为何不请进门？」

符煜听到声音回过头并没有接话，像往常一样，他安安静静立于一旁做着聆听教诲的姿势。

符侯又沉声说：「是你不敢请还是他不敢进？」

符煜抬眸，直直望进父亲愠怒的眼，平静道：「父亲想知道这个答案？」

符侯敛息不答，转而踱步上石阶。符煜顿了顿紧随其后，门将阖上，符侯抬起一脚踹在符煜心口，负手而立喝道：「你起来。」

符煜扶地起身，将将站定又被一脚踹进了石子路。

「再来！」

这次，风声激涌，符煜闪身避过，却遭符侯利剑攻击，情急之下拾起树枝握在左手抵挡。两相碰撞，树枝应声而断，他避了又避，终究未能躲开符侯愈来愈烈的攻势，剑指咽喉，符煜败了。

「手中无剑，竟敢抗我，不自量力。」符侯将剑收回，面无表情说：「你不知悔改，今日之后，就不必出门了。」

符煜喉头微动，却是无话。转过院门，寒声又起：「三年了你右手依旧拿不起剑，你拿不起剑，就再也上不了战场。」

不等回应，脚步声已渐远。

上不了战场，意味着要在京都困守一生。

符煜顿在原地看着那只如今只能提笔的右手，淡然一笑，这世上也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

皇帝和皇后来芮府看老太太了。

老太太不肯见我，是梅月姑姑领进去的。

出来的时候，只有皇后一个人。

「你跟我来。」说完皇后抬脚先行，我默默跟在后面。

到了池边矮亭，皇后坐下后问：「你可有什么打算？」

「娘娘这是何意？」

她歪头看我，过了会儿又道：「你可想过离开京都？」

「离开？」

「对，离开。」

「娘娘说要送的礼物就是这个？」

皇后微微一笑，「你被恭顺王注意上，与你有过节的张信被挑断手筋，张氏一门必不罢休，晏王姬妾被赶出府，原本平和的局面骤然被打破，藏于晏王府的眼线通通暴露，这世上已经没有她们的容身之处，然而，京城也再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额头抵着柱子，慨然长叹，「这么看来，我好像真的死定了。」

「我在京城有个朋友，他可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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