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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节 第十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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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桔子又涨价了，供应京城已不大够，甘州皇商快马加鞭送过来后，便被一抢而空。
好在总管去得快，回来扛了两大箩筐。
年节送礼，晏王府可全指着它了。
晚晴剥了一个递给我笑道：「小姐怎么不嫌牙酸，我今天吃了两口已经受不住了。」
我接过直接塞嘴里，望着桌上七零八落散着一大堆桔子皮，眯眼笑：「我喜欢。」
「近来学的如何了？」
听到这话，晚晴泄了气懊恼说：「不好，晏王府往来复杂商铺繁多，我……怕是要辜负小姐的信任。」
「不急。」我把桔子放在火盆旁烤着，拿起钳子来回翻着，「你是不是害怕？」
晚晴剥桔子的手顿住，语气低沉，「这些东西我从来没有碰过，不消说处理人情往来、账册买卖，就拿在人前说话这件事，对我而言就……很难。」
我想了想，将总管唤来，说有要事要跟王府下人问话。
没一会儿，院子里人影齐了。
我走过去，坐在中间椅子上，望着晚晴，「两天前我屋子里丢了几张纸，问问谁拿的。」
晚晴先是不解，细想之后神色凝重，久久不语。
我就坐着等，等她开口。
底下一众依然疑惑不已，可经过上回赶人事件后，他们都十分小心谨慎，面对我时，也有畏惧的情绪。
风吹得人发凉，我歪头望过去，几个微扬的脑袋霎时埋下去。
「初二来过回风院的人站出来！」
冷厉的声音一出，我都吓了一跳。
半响没人动弹，晚晴沉声道：「难道回风院一天都没人伺候吗？尔等眼中可还有主子？」
我面目表情地看他们战战兢兢出列，晚晴过了会儿道：「李掌勺不在厨房待着来回风院做甚么？」
被点到名的人上前一步叩首，磕磕绊绊答话：「小的……小的婆娘侍弄花草是把好手，然她有条瘸腿相貌也不好，没有哪家门府愿留。府上原来的花匠走了，小的想问问娘娘……还招不招人……」
晚晴望了我一眼，我没回应，她转过头平静说道：「明早来府一试。」
「哎哎……」那人忙磕头，「谢谢娘娘，谢谢姑娘。」
晚晴眼刀子没停，四处扫射，盯着最左手那人发问：「冬春的衣服早就送来了，王姑姑来院子何事？」
绣娘忙道：「初五皇上在城楼与万民同乐，这天穿的衣服要绣五谷，寓意五谷丰登，社稷安宁。奴婢来问问，娘娘要穿什么，五谷中绣哪一个？」
我叩着扶手说：「黍。」
晚晴接着道：「午膳后来回风院拿衣服。」
「是。」
接着一一盘问过去，剩下的就只有回风院伺候的人。
「监守自盗，你们好大的胆子。」晚晴厉声呵斥，「如若不招，送官查办！」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还没张口就吓得泣不成声。
「年节当头，给谁哭丧？」
她这话一出，底下再没有一丝声音，个个敛息屏气，连总管都错愕。
我戳戳太阳穴，笑：「罢了，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东西，都吃饭去。」
我没走，下面人仍是站在原处，我了然一笑，自顾自理理衣衫起身。
晚晴没有问我怎么突然不审了，倒是大有长进。如今独当一面，她愈发沉稳了。要是南犀在……
我摇摇头，慢悠悠走，「你做的很好。」
晚晴愣了一下跟上，「窃贼早已露相，您仍是要我站在众人面前问话，小姐这是把王府中的话语权交到我身上，我如果畏缩胆怯，便是扫您的脸，日后在王府谁敢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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